现在沈擒龙和李骥玩这些陆军武器,那都是驾轻就熟了,不说是神炮手,至少也是百发百中。
李骥按照沈擒龙的要求,对着那个方向打过去,而这个炮弹那是铁定要打中沈擒龙要求的目标的。
以这个距离,坦克炮的炮弹连受到地球引力产生的曲线都没有,直接就打中了那边的美国兵。
这一炮几乎是直接撞到前面的美国兵的腰上了,炮弹引信就是在美国兵的腰上撞炸了。
这一次爆炸,周围的几十人就全都不存在了。几乎没有通常的炮弹爆炸产生的浓烟,只有纷飞的血雾。
但是沈擒龙却说:“再打一炮,别小气巴拉的。”
李骥心想,沈擒龙是不是要把志愿军的侦察英雄炸死啊?
李骥不管这个,沈擒龙说让他开炮,他当然愿意再来一炮,只要过瘾,其他的事情他一律不考虑。
李骥立刻对准原来的地方又是一炮,又是一声爆炸,那个地方现在已经不适合生物存活了。
理论上是说,新兵怕大炮,老兵怕机枪,但是那是要看大炮在哪儿打。在这样的距离上,在这样的环境下,老兵对人家大炮也是没辙了。
这坦克炮才一出膛,就直接打到了这边,这边的美国兵中的老兵也没有来得及听到炮声就躲藏,这几百个美国兵立刻就去了三分之一。
可是沈擒龙还是说道:“朝中间再打一炮。”
李骥这边早就把炮弹换上了,他还等着把所有的炮弹全都打出去呢!
沈擒龙这边一说,李骥立刻调整炮口,对着前面的小山谷中间开了一炮。那些美国兵这时已经让前面的两炮产生的巨大气浪打翻在地,尽管没再站着,暴露目标,但是这种隐蔽并不管用。
李骥这一炮过来,炮弹在小山谷中间爆炸,中间的美国兵又给炸死炸伤一片。这次距离太近,炮弹不能直接打到目标上,只能打到近处,效果大减。
而且,这时美国兵也没那么密了,当然不能直接炸死了。这时炮击的效果已经不是直接炸死,而是用气浪直接把人的身体震爆,人都成了肉酱。
沈擒龙又看了看说:“这次朝右边打,记住,要打到山崖上,别把咱们的人打死。”
李骥骂了一句:“就你他妈娘们儿唧唧!直接炸死得了!”
他又往右边调了一下炮口,沈擒龙又特别叮嘱说:“千万别打过头啊!”
李骥也小心地调了一下,这才开了一炮。这一炮,正打到靠近他们这边的山体上,一声巨响,半边山体都坍塌了,附近的美国兵简直给活埋了。
沈擒龙再用望远镜看了一下,实在看不见什么。这时山谷都被硝烟覆盖了,什么都看不清。
沈擒龙只好回头对后面的侦察兵们喊道:“好了,上车!”
后面的侦察兵们很多人还没坐过坦克,这下连开洋荤都有了,所有人都兴奋地大叫着爬上坦克,乐得“哇哇”乱叫。
沈擒龙跳出坦克,到前面钻进驾驶室。一共就他们两个会开坦克的,当然得一个人上窜下跳,来回忙活了。
坦克喷出一股黑烟,向前面冲出去。
这时在山顶上的两伙志愿军侦察兵已经对两边山顶工事上的美国兵下了黑手。他们开始时候也不知道沈擒龙和李骥的行动暗号是什么,这次一看,这个暗号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连侦察兵们都吓了一跳,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好处,连那些美国兵都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正在傻乎乎地看着。志愿军侦察兵们正好抓住时机,对这些美国兵来一个一对一的服务。
几个侦察兵一人打一个,把沈擒龙嘴里说的傻乎乎的美国兵全都从背后打死了,然后抢过重机枪,对准对面山顶上的美国兵就打起来。
而另外一侧的山上的志愿军侦察兵也把那个山顶上的美国兵打死了。他们也抢过重机枪,对另外一侧的美国兵扫射起来。
转眼之间,整个山谷变成了志愿军的天下,而沈擒龙他们还不满意,又开着坦克冲过来。
等到沈擒龙他们过来的时候,林玉堂他们也已经冲出去,正在清理剩下的美国兵。
其实剩下的美国兵完全不具备作战能力,这时不是给活埋了,就是让近距离爆炸的炮弹给震傻了。
林玉堂是沈擒龙和李骥的铁杆,这时当然不会粘粘糊糊地想着什么俘虏政策,他们看到的能动的美国兵全都给干掉了。
等到沈擒龙他们过来的时候,这边已经清理干净。
沈擒龙过来看看,赵文盛他们也是给炮弹震得晕头转向,不过好歹没有受什么伤。
沈擒龙也不跟赵文盛罗嗦,只是对林玉堂说:“把俘虏押着,过去几个人,把那几个受伤的战士保护起来,让他们分开走。”
林玉堂答应一声,马上安排。沈擒龙立刻到坦克上,又开着坦克向前冲,一路上不停开炮,把前面的美军阵地打得千疮百孔。
在所有的炮弹全都打出去、尤其是用穿甲弹把能看见的美军工事都给轰了一遍之后,这辆坦克是实在没用了,前面是山头,坦克是不能上山的,只能把坦克扔掉了。
但是,这样沈擒龙和李骥已经把开路的工作完成了,前面没有什么危险了。侦察兵们一冲而过,过了美军阵地,向志愿军阵地冲去。
等到所有人全都到了安全地带,这边在山顶上占领美军阵地的侦察兵们也马上下山,跟着撤退。当然了,沈擒龙的嫡系,林玉堂的人马,走的时候是不会把好东西拉下的。
然后,沈擒龙他们略微休整一下,所有人都回到志司。
整个训练是由沈擒龙和李骥负责的,处长并不知道,等到处长一看沈擒龙他们这副狼狈相,立刻沉下了脸。
沈擒龙于是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处长叹了一口气说:“先休息,我还有点事,晚上开会。”
沈擒龙和李骥当然是让侦察兵们休息,他们两个就不能休息了,得赶紧审讯俘虏,再看看那些文件还能不能用。闹腾成这样,那些文件人家美国兵会不会立刻通报全线作废就难说了。
到了晚上,高级干部终于开会了。侦察参谋赵文盛当然也有资格参加会议。他进了山洞一看,不禁有点发愣,和影响整个志愿军命运的重大行动开始之前一样,所有的领导都到了。
当然,赵文盛也想到,这次会议可能要讨论自己的问题。
他也是久病成医了。每次他出去,都要弄得伤亡惨重,尽管他自己觉得自己是问心无愧,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但是别人总是要找茬,他也没办法。
片刻之后,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处长宣布开会。
沈擒龙说:“这次会议,主要是讨论,赵文盛同志失职渎职,导致重大伤亡的错误处理问题。”
赵文盛一听,脑袋里边“嗡”的一声,什么,又把事情安我的头上了?
打仗当然要有牺牲,志愿军进朝鲜哪天不死人,到现在大概也伤亡了百万人,凭什么侦察兵一有伤亡就要算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