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乐,两个特务也是满面羞惭,到了这时候,自己才觉得自己荒唐。
老李又问:“秋先生是哪儿来的,怎么跟你们联系上的?”
“他是从朝鲜来的,听说他是跟上级一起来的。他们来了好几个人,都是老特务,特别厉害。”
老李正在沉思,李骥说:“就仨人儿还要暴动,这叫厉害,病得厉害吧?”
所有人又都乐,这时特务们才觉出事情不对,自己果然病得不轻。
沈擒龙说:“得了,吓死我们了,一共就俩特务,还要暴动。我们走了,朝鲜那边特务才多呢!”
李骥也觉得泄气,两个人于是出来,回到住处,收拾东西,到了时间,就上了去朝鲜的火车。
这时石川俊义开着一辆蛋青色小汽车,急匆匆到了秋先生公司大门前的大街上。
跟他一起来的鬼子新谷三郎问道:“中佐,不进去吗?”
石川俊义说:“看看再说。”
片刻之后,石川俊义恼怒地说:“和你说过多少遍了,这不是日本,不要叫我中佐,要叫李先生!”
新谷三郎说:“对不起。”
两个人看了一阵,没有发现异常,石川俊义看看手表说:“你到前面公用电话那儿打个电话,让他出来,咱们一起到车站去。”
新谷三郎答应一声,下了车,到了他们经过的很远的公用电话那儿,给秋先生的公司打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问道:“喂,你找谁啊?”
“我找秋先生。”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张谷啊,我在你公司门口呢,出来吧!咱们谈谈那笔生意。”
“啊,是你啊!上来吧,咱们在公司谈。”
新谷三郎觉得奇怪,但是还是说道:“不了,我时间很紧,还是出来谈吧,我在你公司门外呢!”
“都到了门口了,还客气什么呀,赶快上来吧!”
“好吧!我这就上来。”
新谷三郎放下电话,跑回汽车上,对石川俊义说:“坏了,秋先生出事了,接电话的人不是他!完全不像他说话!”
石川俊义一边急速倒车,回到十字路口,然后调头开走,一边问道:“怎么回事,把经过详细说一遍!”
新谷三郎把对话经过说了一遍,石川俊义想了一下说:“中国不能呆了,走!”
“怎么回事?!”
“如果姓秋的被捕了,他肯定会说出咱们,咱们的落脚点肯定暴露,你要等着人家到公司去抓咱们吗?”
新谷三郎一想果然如此,姓秋的说出他们只是早晚的事,趁着现在人家还没到他们公司去找他们,或者是他们不在公司,他们正好扑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两个人急忙开车回到沈阳,在路上又抢一辆车,把才抢到的车扔掉。现在石川俊义对于抢汽车已经十分熟练,他非常感谢当初在北平时候沈擒龙教会的他的这个办法,他是跟上时代了。
有了汽车,行动果然迅速,他们迅速进了沈阳,没有受到警察拦阻,直接进了市区。他们也没有回到公司,而是到了他们的住处。
还是石川俊义在外面看着动静,新谷三郎下车进去拿东西。石川俊义没有关马达,随时准备先逃走。幸好过了一阵,新谷三郎自己跑出来了,手里拿着两个大包儿。
他上了车,石川俊义立刻飞快地开走,可是汽车并没有再到安东,没有到朝鲜,而是直接向南,向天津方向开去。
出了沈阳,新谷三郎笑了起来:“石川君,你的这套办法每次都灵!”
石川俊义得意地一笑:“当然,在东京,连美国特务都不能把咱们怎么样,何况是一群东北的土包子!”
两个人吹牛是吹牛,但是却不敢在中国停留。几天之后,他们到了天津,说是政府干部,要到海岛上找志愿军急需的药材,让当地政府给派了一条机帆船,向朝鲜海面驶去。
到了半路,他们用20响强迫渔民继续向前开,离开了中国水域,进入朝鲜。很快他们被美军飞机发现,然后美国军舰拦截,石川俊义报出自己的身份,又过了几天,他们坐着军舰到了南朝鲜。
这时沈擒龙和李骥早就在汉城了,他们正在跟约翰谈话。
约翰十分兴奋,他说:“有了这个东西,不愁他们不把市场交出来。小龙,你就是太胆小,你要的这么少,也对不起咱们这么玩儿命啊!”
李骥笑着骂道:“还他妈有比我还贪心的!这还少啊?你要把地球咬一口去啊?”
沈擒龙哭笑不得地说:“就是啊,你这不是要把地球咬一口去,你这是要把月亮咬一口去!以后咱们跟是格鲁曼飞机公司合作啊!
这是世界第三大军火企业,是摩根财团的支柱,咱们以后在美国,在日本都是横着走了,你还觉得不够本,当心贪字变成贫啊!”
约翰巴嗒巴嗒嘴,仍然觉得不够本,但是他也知道,这和绑票一样,要是要价太高,超出人家的承受能力,人家就不给赎金,要报警了。
但是约翰还是摆弄着那个烟嘴说:“这家伙就要到这些,不是还有其他人吗?”
“其他人能干什么,他们在军方有点地位,对艾森豪威尔有点影响力,但是对于咱们来说,完全没用。
也许他们将来可以退出军界,进入什么军工企业,但是那是将来的事情,只能到将来的时候再计算收益。”
约翰还要说什么,沈擒龙教训说:“不是告诉你小子了,给别人帮忙和勒索可是完全两个概念,能够让人家心里感激,比用刀子摁在人家脖子上往外抢钱有用得多!
现在咱们是去雪中送炭,他们得感激得不得了,即使现在没有得到市场,留下这个,以后慢慢增加感情,少不了咱们的好处。
我说你们美国人办事都这么穷凶极恶的,就不明白什么叫只有仁者才能得天下吗?”
约翰这下傻了,他的汉语不足以了解这么复杂的东西,这个东西不只是哲学性质的,甚至是超越了哲学,是人种的原因,不是中国人理解不了这么深的东西。
李骥一看,给了沈擒龙一巴掌:“别老整这么深的,你看他又要犯病。”
沈擒龙叹了一口气:“这帮外国人,脑子就这个水平了。”
李骥说:“外国人干活还行,尤其是要帐时候比较有用,真他妈敢下手啊!”
连约翰自己也乐了。
然后约翰拿起那张照片说:“我说,你就不能拍得清楚点,这能看出是他们几个来吗?我看着都是志愿军俘虏,不像是美国将军被俘啊!”
李骥又给了约翰一巴掌:“才夸你一句,你又不长脑子。我们要是把照片拍得那么清楚,人家就不知道这照片是怎么来的?完了我们两个不得让人家在整个南朝鲜到处逮啊?
再说,就算在南朝鲜没事,他们那些破嘴给我们一勒勒出去,我们回北京还活不活了?你不是当过侦察兵吗?你不知道你们美国那个情报水平?”
约翰连连点头,他终于明白沈擒龙为什么要同时拍照,还要那个有美国将军名字的烟嘴了。
沈擒龙每次办事都是绕很大的弯子,这个烟嘴他不是直接朝美国将军要的,是让李骥买糖葫芦的时候从小贩手里赎回来的。当时火车已经开了,监视的人肯定上了车,那时才保险。
照片也是从远处拍的,像是监视车站的人偶然拍到的,这样,沈擒龙就隐藏在了幕后,没人知道志愿军居然是世界财团的老板。
约翰拿着信物直飞美国,这次要见总统的后台老板。
请知悉本网:https://www.bqg70.com。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g70.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