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擒龙和李骥要带走两个搭车的朝鲜妇女,这两个朝鲜妇女就在车站上撒起泼来。这可是一个要命的事情,这绝对不是现在一般的妇女放刁这么简单。
志愿军有纪律,只要有人说志愿军强奸了朝鲜妇女,不管有没有,那个被举报的志愿军官兵一律要枪毙。
大概这是和把长白山划给金日成一样,是外圣内王的表现。
就是说,对外人要表现得像圣人,纯洁得像天使的――对自己人,要实行王权统治。
如果沈擒龙不能采取最有效的措施,这时车站上的志愿军就会把沈擒龙和李骥抓住枪毙。
两个穷苦的朝鲜妇女满地打滚,大冬天的,大腿都出来了,这个形象可是太不好看了。
旁边立刻围上来一群志愿军干部战士,车站工人。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沈擒龙和李骥。
沈擒龙指着两个朝鲜女兵说:“把她们抓起来,这是两个空投的特务!”
两个朝鲜女兵一愣,沈擒龙掏出证件说:“我是志司的侦察参谋,我负责侦破敌特案件!”
他说的是朝鲜话,两个朝鲜女兵立刻执行命令。人家朝鲜就有这点好,到处都是女兵,抓女流氓特别方便。
两个朝鲜女兵一叫,又跑过来几个女兵,把两个女特务给架起来。这下两个女特务不敢叫嚷了,已经吓瘫了。
沈擒龙和李骥也跟着到了车站警卫室,这是战争时期,这个地方可比和平时期大多了,也更完善。
几个朝鲜女兵才列兵水平,比沈擒龙将军那是差得太多了,看到沈擒龙和李骥进来,很自觉地一边一站,等着沈擒龙审问女特务。
沈擒龙冷笑着问道:“到了这儿,能说特务的计划了吗?”
30多岁的那个翻着白眼说:“我不懂中国话。”
“不懂中国话在汽车上听得那么认真。要不是告诉你们我们认识司令员,你们会乖乖跟我们到平壤吗?”
女特务又翻着白眼不说话了。
沈擒龙看看手表,李骥不耐烦地说:“少他妈废话,赶紧的!”
他冲过来,一把抓住另外那个女特务的衣领,那个女特务吓得大叫了一声,然后就尖叫起来。李骥大怒,举起手就要打。
沈擒龙急忙抓住李骥的胳膊,小声说:“都到现在了,你还不记着?咱们可是通天了。错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李骥一愣,女特务乘机又哭又叫,挣脱出去,满地打滚。
几个朝鲜女兵气得直骂,但是也没办法。
沈擒龙拉着李骥后退出去,离开两个女特务远远的。两个女特务更加得意,嚎叫得更凶了。几个朝鲜女兵冲过来,连踢带打。
可是两个女特务也是受过训练的,大概开始时候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根本不怕这一套。常言说,3个老娘们儿一台戏,这几个女的到了一起,这个闹劲儿就别提了。
李骥在一边说:“这帮外行,你们打的不是地方!”
沈擒龙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你让人家打,跟咱们自己打有什么分别!现在不是人家手下的怎么说,是咱们上面的人,你那点小把戏根本没用!”
李骥小声骂道:“妈的,怎么越活越憋屈呢!”
沈擒龙过去拉住几个女兵说:“别打了,我们志愿军有纪律,不能打俘虏。”
几个朝鲜女兵用乡土话骂了一阵,对志愿军的纪律很不满意。
沈擒龙说:“借你们电话用用,我给你们侦察局长打个电话。”
“什么侦察局长?”
“最高司令官手下的侦察局长呗!”
朝鲜女兵一想对啊,人家是志司的大官,认识最高司令官身边的人一点不奇怪。她赶快带着沈擒龙去打电话。
沈擒龙到了后面,要通侦察局长的电话。侦察局长觉得奇怪,有日子没听到沈擒龙的消息了啊!但是对于沈擒龙的事情,他还是非常重视的,他马上问沈擒龙有什么事。
沈擒龙于是说抓住了两个女特务,要送给人民军。侦察局长觉得奇怪啊,无缘无故送给我功劳干什么。
但是,既然是别人送的功劳,尤其是是沈擒龙送的,没理由不要啊!
他马上答应派车来。
沈擒龙回来的时候,李骥正在运气,两个女特务得意地在地上坐着,几个朝鲜女兵在一边低声地骂。
沈擒龙对李骥说:“我把他们送给人民军的同志了,一会侦察局长就用汽车来接咱们。”
李骥白了沈擒龙一眼说:“你有病啊,送给他们干什么。”
沈擒龙说:“人民军的同志没有不许打人的纪律。咱们志愿军也没有别人打人不能看戏的纪律。一会咱们看戏呗!”
两个女特务的脸色“唰”地变了。
果然,没一会平壤驻军侦察局的汽车到了,一共来了两辆车,一辆是给沈擒龙他们坐的小汽车,一辆是人民军战士坐的大卡车,特务给扔上卡车,押到侦察局去。
这时李骥才明白,沈擒龙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顶尖高手。
沈擒龙他们到了侦察局,侦察局长亲自派人审讯女特务,人民军的同志办事比较利索,一进门就把两个女特务打得吱哇乱叫,两个女特务抢着汇报,问一答十,滔滔而不绝。
人民军的审讯员比较满意,扭头看看沈擒龙和李骥,沈擒龙说:“一会把审讯记录给我抄一份,我带回北京。”
审讯员一愣,沈擒龙说:“又不是什么重要情报,这个也不行吗?我把特务送给你们,你们倒不给我审讯记录?”
审讯员连忙赔笑:“这个得请示上级。”
沈擒龙和李骥从审讯室出来,来到侦察局长的办公室。秘书进去报告一声,侦察局长把沈擒龙他们让进去。
两边说了一些没营养的废话,然后就冷场了。沈擒龙一看,现在侦察局长的态度怎么跟从前有天壤之别呀!
沈擒龙过去对政治不关心,不研究这些东西,现在看到侦察局长反应异常,这才觉得事情不对。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侦察局长,发现侦察局长看着自己的目光,既有疑虑,又有憎恨,十分古怪。
沈擒龙想了一下,恍然大悟,自从自己替金日成提出让金载赫到南朝鲜建立南棒民主主义共和国之后,侦察局长对自己的态度就开始变化,原来是因为金载赫的关系。
沈擒龙于是推了李骥一下,小声说道:“人民军这边到底不行,就是一个金载赫比较聪明,知道听话,他让咱们指点一下,立刻就当上将军了。其他人还真不行。”
李骥不知道沈擒龙是什么意思,但是沈擒龙的办事方式李骥是熟悉了,这种看似小声说话,但是别人却能听得非常清楚的做法,正是他们两个惯用的故意引别人上钩的绝活儿。
李骥马上配合说:“就是啊!老金也算聪明,他能看出谁真正能干活,谁不能干活,咱们说话在老金那儿还是管用的。”
沈擒龙又感叹了一声,站起来对侦察局长说:“局长同志,你工作忙,我们就不打扰了,能把那份特务的审讯记录给我们抄一份吗?
我们想带回北京,我们这次回北京就是为的汇报这个,这不是有现成的特务口供吗?这就方便多了。这个忙能帮我们吗?”
侦察局长一听沈擒龙话里有话,仔细一想,突然恍然大悟,他马上换了脸色,热情似火地说:“沈参谋,你们的事情就是人民军的事,不就是一份审讯记录吗?这不是我们应该做的吗?”
沈擒龙笑着说:“是啊,只是一份审讯记录,确实是小事,不过,北京也是急着知道敌人是不是要在咱们身后登陆,特务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