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民军的大汉围着那个南棒特务队长大呼小叫,威胁辱骂,但是那个南棒也是个亡命徒,就是叫骂。
李骥一看,生气地说:“一帮棒槌,你们这活儿是怎么干的!”
说着,他过去几脚,把特务队长胸前的土踩结实了。特务队长当时就不那么激动了。
原来,这个活埋不是那么简单的,土埋到人身上不同地方,人活着的时间不同。把人扔到地里,全部填平,当然一会就哏儿了。但是埋到身子下面,人还露出半截,人还能活几个小时呢!
另外,这土松紧有很大关系,历史上有很多被活埋的人从地里自己爬出来回家的事情,就是因为干活的人太马虎,土特别松,人家一个是能呼吸,一个是能用手扒开土。
李骥一看这帮棒槌干活不地道,于是过去把土踩结实,特务队长感觉不同,感情上当然也就不同了。
侦察局长一看,高手!果然是高手!真是大开眼界!
他手下的人是经过清洗的,新来的人有很多都是外行,一些女兵不会用美人计,当然了,也不是美人,都是女汉子,可也不敢打人,明显是累赘,这让局长平时就很恼火。
侦察局长也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问题,这次一看李骥的动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打人和活埋还是个技术活儿。
果然,一看真是要死,特务队长也精神不那么愉快,感觉不那么美妙,跟人家对抗的底气很不足了。
沈擒龙一看,李骥的工作方式太简单粗暴,我们的工作是锤炼人,制造出新人,培养对社会主义有用的劳动者,志愿军跟人民军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们不打人骂人,我们只做思想工作。
于是沈擒龙过去说:“你在那儿瞎起什么劲,你明白吗?如果你赶快交代了,他们不一定是真的杀你,你交代得越多,就越证明你有价值,他们就会放了你。
你这么顽抗,他们只能不把你挖出来,再去抓别的俘虏。
你也明白,你们南朝鲜军队里边,你这样的好汉可没几个,你不说,他们抓住别的比你官更大的废物,那家伙不用打就哭哭啼啼地招了,你不是白死了!
赶紧说了,停战之后就能回家。家里还有父母和老婆孩子吧?”
特务队长还在犹豫,沈擒龙说的是没错,可是那些废物没交代,自己这个好汉先交代了,这个好象也不行吧?
李骥一看不耐烦了,他骂道:“你们这帮棒槌,这土怎么才埋到这儿啊!他这胳膊怎么还在身子两边啊!去,再挖点儿土来!埋上!”
他们两个说的都是朝鲜话,人民军一听都懂,这些打手也明白了,沈擒龙和李骥尽管都是穿着破破烂烂的志愿军的军服,但是却是人民军的将军,侦察局长看见人家都是点头哈腰的,他们当然得服从命令。
于是几个大汉急忙跑到一边,又挖来好多土,给这个特务队长前胸后背添上土。李骥一边骂一边过去又踩几脚,打手们明白了,刚才人家教过的,这个土不能这么放着。
结果他们的土埋到特务队长胸口这儿,特务队长的脸就紫了,也没力气骂人了。
沈擒龙也不过来劝了,大伙就这么看着一个坟包儿起来了。
沈擒龙一看那个特务队长还在犹豫,说是肯定得说了,就是还是有点脸上下不来,不方便立刻报告政府。
沈擒龙又说道:“你现在还能活15分钟,你再考虑个10分钟,怎么样?我们还有事,好好的停战不进行,你不回家,偏偏要发动战争,你倒先北进了,你觉得李承晚对得起你们吗?”
南棒特务队长满脸羞愧,小声说:“我说。”
沈擒龙对旁边记录的人打个响指说:“记录。”
那个人急忙跑过来,端着小本子自己写起来。
沈擒龙退回去,对侦察局长说:“你们这不行啊,没有录音机吗?要想办法改进一下经济条件啊!”
侦察局长一愣:“怎么改进?”
“当然是想办法到那边去弄喽?”
侦察局长又是茅塞顿开,眼前打开了一个新天地,但是,具体怎么弄,又是个问题。
沈擒龙说:“先审问,别走神儿。”
于是大家注意听南棒特务队长交代,看到他真的说了,李骥对旁边的打手们说“都别傻看着,把土撤了啊!这不是还有用吗?”
打手们又学了一课,赶快过去把土松开,南棒特务队长觉得呼吸顺畅多了,说话声音也大了。
但是,这时他还是不能立刻活蹦乱跳,打手们把他放在地上躺着,特务队长很艰难地回答问题。
这种特务队长,要负责全面的安全,一般的军官只管自己部队的事情,对于跟友军配合,也知道一些,也就知道了友军的位置,但是,他们却不会知道要保护的整个战线的秘密。
加上特务队长都是跟着师长之类的转悠的,谈话之间,肯定要说一些内幕,比如大局方面的,整个战线的情况,需要保密的大方向,这样,对于整个南棒军队的作战方向也就知道了。
抓住侦察兵和安全人员就是这种结果,他能刺探对方的情况,对自己这边的事情也知道得特别多,所以侦察兵也是人家眼里的宝贝,必须活捉的。
很快审完了南棒特务队长,侦察局长陪着沈擒龙和李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侦察局长谦虚地请教,这个南棒特务队长怎么办。
沈擒龙说:“没大用了,你们看着处理吧!不过,得小心点儿,这种战俘跟一般的战俘放在一起,事情就多了,什么闹事啊,越狱啊!他能教别人啊!”
侦察局长连连点头,这个他一听就懂。
他又问:“那个,到南朝鲜,弄物资的事情――我早就听金载赫他们物资弄得特别好,都是二位将军教的吧!”
“嗯,我们原来在汉城外面建立了一个基地,现在交给金载赫用了,平时人可以在那儿隐蔽,有了物资也能隐藏。在那儿能联系汉城的不法商人什么的,这个你可以问金载赫。
另外要把侦察行动跟这种打物资的行动分开,侦察的人不要跟打物资的混淆起来,既然跟人家交易,就要跟真的商人交易一样,不要想一些其他的东西。弄到物资,不是能做很多大事吗?”
侦察局长心想,原来是这样,尽管他跟金载赫很快就会发生冲突,但是眼前还能暂时合作,可以打听一下金载赫建立那个南棒共和国为什么那么快。建立一个国家,需要多少物资!
沈擒龙让侦察局长把审讯记录给他一份,然后坐着飞机,马上回到志司。
处长看到沈擒龙拿着完整的审讯记录回来,非常高兴,这种方法办事果然顺利啊!
这么重要的情报,那是要马上上交给北京的,同时也要在报告上注明情报来源。
这固然会让一些不相干的人,比如什么其他部门的干部、官二代,将来在什么帝国主义分子面前吹嘘时候说出去,但是这时大老板是要知道战略情报是怎么来的,决定相不相信的问题,必须得什么都写。
显然,沈擒龙担心的事情会一并解决,沈擒龙和李骥是遵守纪律的模范的观念会不断出现,影响大老板和总理的印象。
然后,和一切大战即将打响之前一样,情报战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在南棒单独北进,和志愿军的反攻之前,爆发了让沈擒龙也意想不到的情报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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