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儿玉誉士夫的秘室里边,那当然是也有像他的手下的那个地下洞穴里边一样多的黄金和藏宝。
只是,和他手下的那个藏宝室不同的是,儿玉誉士夫家里的这个藏宝室里边,黄金比较少,海洛因和安非他明很多,另外各种古玩珠宝比较多。
特务们一看,立刻狂喜地扑过去,一会抓起这个看看,一会抓起那个看看,像疯子一样大喊大叫。
沈擒龙在一边看着,不禁苦笑起来。这下糟了,所有的特务全都看到了,想要全都独吞是不可能了。
儿玉誉士夫的管家在一边看着,嗒然若丧,脸拉得快掉到地下了。
沈擒龙看看他说:“你哭丧着脸干什么,这又不是你的。”
那个管家一想,也对啊,毕竟我自己的保住了。而且我还没让人家枪毙,真是劫后余生啊!
这时特务们过来,看到沈擒龙只是在远处站着,就纳闷儿地问道:“老板,咱们弄到了这些宝贝,你怎么还不高兴啊!”
沈擒龙说:“你觉得这是好事吧?这是要掉脑袋的时候啊!”
特务们觉得奇怪:“怎么这么说呢?”
“这不是简单了,这些东西咱们能自己留下吗?肯定得给上司一份吧?”
“是啊,当然得给啊!”
“你看看,摩根家族一份,政府的上司一份,日本美军是不是得有?至少得给cia一份吧?cic的那个处长也得有一份吧?”
“为什么要给他啊?”
“你傻了是不是,他让儿玉誉士夫暗杀了,他能不生气吗?如果他说,这是他办的案子,他要扣留儿玉誉士夫的赃物,他是不是有权把这些都拿走?”
特务们有点直眼儿:“那咱们要不给呢?”
沈擒龙在他们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你傻了不是,咱们没有逮捕权!”
特务们恍然大悟,原来他们这一阵都是仗势欺人,其实是没有美军那种枪毙和逮捕人的权力的!
特务们这才明白。
但是一个特务又问:“可是,这么多呢!分给他们咱们剩下的也不少吧?”
沈擒龙说:“你有病啊,能拿着海洛因到美国政府送礼吗?”
特务们也笑了起来。
沈擒龙说:“不废话了,先搬到咱们家是真的,赶快动手,回去之后想办法分钱。”
特务们一阵狂叫,赶快上前搬运黄金。
沈擒龙一看还是老问题,太窝工,于是他让特务们把汽车开过来,把佛堂大门撞开,把汽车开到宝库门口。这下搬运的速度就快多了。
管家看着他们进进出出地搬运儿玉誉士夫的黄金,还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
这样折腾了一天,才把这些黄金和藏宝搬走,但是这次可就轰动全城了,很多人都知道美国政府在抄儿玉誉士夫的家了。
具体是什么不知道,但是是在用汽车搬运就肯定了。加上沈擒龙以前经常放风说,儿玉誉士夫在上海不到一年就抢了130亿美元,所有人都猜测,美国正在搬运那些珍宝。
等到搬得差不多了,沈擒龙让管家把所有佣人都叫过来,沈擒龙说道:“你们不是想救儿玉誉士夫吗?想不想为他做点事啊?”
管家眼珠子骨碌碌直转,不知道沈擒龙要干什么。
沈擒龙说:“今天你们看见我们搬东西了,可是,如果别人问起来,如果你们说,我们搬走了宝物,那玉誉士夫就死定了,因为他当年没有把珍宝交给美军和麦克阿瑟。
现在他也没有交给其他任何人,他一口咬定自己没有黄金和藏宝,这等于是欺骗了所有人。
可是,如果你们告诉别人,我们搬走的是海洛因和安非他明,那么儿玉誉士夫就能告诉别人,他只是要利用这些控制黑社会,组织全日本黑社会统一组织。明白没有?”
管家恍然大悟,连忙点头。
沈擒龙说:“告诉儿玉誉士夫,别说漏了。”
管家连连点头,还谢谢沈擒龙关照。
沈擒龙他们的车队到了东京城外一个庄园,这个地方也是从儿玉誉士夫手里抢来的,当时沈擒龙说是特务训练需要靶场。
那些汽车直接就开进了仓库,连车也不卸。特务们看着黄金和藏宝都给关进了大门,不禁心痒难耐。
沈擒龙说:“现在咱们有两个工作要做,一个是要赶快出去打听,现在社会上海洛因和安非他明什么价钱,一个是要赶快出去招收人员。”
特务们有点迷糊,那个第一批立功的特务问道:“老板,为什么要做这两件事啊?”
“第一个,打听海洛因和安非他明的价格,是得赶快把这些毒品出手,换成美元,这才能给各个上司送礼。
第二个,现在全东京的人都知道咱们抢到东西了,现在人家要抢的就不是儿玉誉士夫,是咱们了!不赶紧找人保卫能行吗?!”
特务们一边笑一边觉得沈擒龙说得有道理。
沈擒龙又叮嘱说:“记得,别人要是问的话,不许说找到了黄金和藏宝,要说只有海洛因和安非他明!”
特务们又是连连点头,所有人都已经把黄金和藏宝算了自己一份,要是这个东西让别人抢去,那就是自己损失了。
这时沈擒龙就亲自坐镇,带着十几个特务看守黄金和藏宝,其他的特务全都放出去打听海洛因和安非他明的价格。
到了晚上,一辆黑色福特汽车开进沈擒龙他们院子,上面下来几个美军军官,这些美军军官全都是全副武装,最前面的美军是个上尉。
他来到房子里,见到了沈擒龙很恭敬地说道:“你好,我是cic的麦克,我们处长希望你能过去,和您谈谈。”
“太好了,我正要见他。现在就去吗?”
“当然,最好现在去。”
沈擒龙马上带着两个特务,开了自己的车,跟着cic的特务到了医院。
这时cic的处长戴维斯已经好了很多,他在床上坐着,儿玉誉士夫在他对面坐着,儿玉誉士夫的神情已经很放松,看着不像是要枪毙的样子。
沈擒龙过来先问候cic的处长,先问了他的枪伤,戴维斯也作出很感激的样子。
但是,戴维斯很快就进入正题,他说:“先生,听儿玉说,他的手下小川广一当时并没有行刺我,他正在你的房子里。”
沈擒龙一愣:“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他当时正要行刺我?”
儿玉誉士夫急忙大叫:“不是!他只是要看看你当时在干什么!”
沈擒龙看着儿玉誉士夫冷笑起来:“半夜里跑去看我干什么?他爱上我了?”
这下连戴维斯也觉得这话确实不象话。
他是能理解儿玉誉士夫派人监视沈擒龙的用意的,但是他可不能替儿玉誉士夫解释,他不能犯杰克逊那种错误,他不能让沈擒龙抓住把柄,说他要帮助行刺美国政府代表的罪犯。
这时他就看着儿玉誉士夫,等着他自己找到理由。
儿玉誉士夫急忙说:“我只是要派他请你到我的家里来谈谈!”
“谈谈?咱们有什么好谈的?”
“你不是要让我给美国政府办事吗?我以为,过去你是对我有某种误会,所以希望能够和你好好交流一下。”
沈擒龙回头看看戴维斯,看到戴维斯点头,于是冷笑着说:“白天还要打死我,在家里准备了几百人,晚上要跟我谈谈?”
戴维斯也是一愣,这一点他倒没有想到。
沈擒龙又说:“让我来给你当这个证人,果然是政治家,还真是精明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