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复杂，就是给翻译一下法军的文件。”

“什么样的文件？”

沈擒龙和李骥拿出了缴获的文件，cia站长叫来了手下的法语翻译、越南特务，让他们帮忙翻译。

尽管美国是在支持法国，又是给武器又是给装备的，但是美国没安好心，时刻在准备接手，所以对法军的一切情报都要刺探，以便掌握动向。

听说是法军的情报，那当然格外重视。

李骥一看这家伙没打磕儿，立刻就组织人力全力以赴，觉得有点奇怪。但是自己的事情顺利，这个李骥还是高兴的，其他的他一律不在乎。

但是沈擒龙要求，让那些翻译把这些都翻译成英语，他自己也要看一遍。

cia站长问道:“这些文件是怎么来的？这是法军的正式文件吧？”

“渠道你不必知道，你懂得规矩，既然是弄到了，就是必要的。”

cia站长点点头:“我知道规矩，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可以这么大规模地进行吗？”

“没关系，不用多长时间，重大转折就会出现，现在时间最重要。”

cia站长心想，这两个人真是神通广大，我连本地的情报都不知道，他连两个国家的进程都知道，大概真是背景深到极点了。

他于是笑着问道:“那个，你们这些情报，我能留下一份吗？”

“可以，让你帮忙当然就是可以送给你一份礼物的意思。要不然，我也不会公开到你们办公室来了。”

cia站长欢喜非常，又接着问道:“那这个情报的来源――”

“当成是你弄到的好了，我们这是家族内部情报，不会向政府报告的。你就在报告里边说是你直接弄到的就行。”

cia站长乐得手足无措，连他的手下都有点晕头转向了。

这时是这么个权力等级，法国的卡斯特里上校是奠边府守备军司令，他接受勒内·科尼少将的直接指挥，勒内·科尼少将为东京湾部队司令，他从河内的基地指挥奠边府的活动。

这样，和奠边府有关的情报主要在河内，别处还没这么全的，沈擒龙和李骥在河内弄到的情报，是最有价值的。

卡斯特里上校号称纳瓦尔将军的“金童智囊”，现在奠边府的法军战斗就是他指挥的。简直是法国人一思考，中国人就发笑，沈擒龙和李骥看着这些法军的文件，都有点画面太美，不敢看的意思了。

李骥说:“这能给团长看吗？要是团长看见这个，不得让越盟干死他们！”

沈擒龙说:“就是啊，本来团长制订的那个计划，一般人就挡不了，现在这法国人还是这个水平，这不要命吗？要是这样，仨俩月法国人就得死光了！”

“用不用帮帮他们！”

沈擒龙认真考虑了一下这个建议，最后痛心地得出结论说:“你看他们这二虎吧唧劲儿，他们都抓住过越盟的营连级军官了，什么都知道了，最后还得出这么个结论，你说了他们能信吗？”

李骥仔细又看了一遍这些文件，终于痛苦地得出结论，法国人脑袋让驴踢了，就这革命乐观主义的精神，别人说什么都不灵了。

李骥只好说:“那咱们没辙了是吧？”

“只能通知一下华人华侨，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李骥对这些人也是灰心失望，基本不抱什么幻想了。不过，既然是自己人，还是能尽力就尽点儿力，总不能看着他们让外人弄死。

于是沈擒龙和李骥来到一家叫义安的饭店，这是一家潮洲人开的饭店，他们要在这儿等着华人的长辈，把事情跟他们说一下。

这时进来了十几个法军，这些家伙都戴着贝雷帽，穿着m1947式杂役服，在左胸口袋前挂着外籍军团徽章，看着是像外籍军团的。

沈擒龙和李骥暗暗留神，不过也没太在意，他们的目的不是他们，没有想到捕俘的意思，只是一般的防备而已。

而这些外籍军团的家伙进来之后顺便扫了一眼整个大堂，没有发现特别的人，看到沈擒龙和李骥也不过是穿着一般越猴穿着的白色西服，不是军人，也就没管他们。

沈擒龙和李骥来过两次了，他们是来见老板的老板的，服务员对他们有点印象，当然得当上宾侍候了，也不敢催促沈擒龙和李骥点菜，两个人拿着茶水慢慢喝着，等着华人领袖们过来。

服务员们当然就是过去找那些外籍军团的家伙点菜了，这些家伙大概是这个时候最有消费能力的阶层了，除了他们，大街上也就剩下难民了。

这些外籍军团的家伙嘻嘻哈哈地翻了一阵外语，那些服务员没一个能听懂。如果他们说的是法语，这儿会的人就很多了，差不多所有人都会法语。

可是，这些家伙说的是德语，这是法国军队里边的内部语言，法军都会，可是这种新流行的语言，殖民地的人怎么能会呢！

女招待们一阵尴尬，外籍军团的家伙更加开心。这时经理急忙跑过来，用法语和这些人说话，其中一个家伙会说法语，于是胡乱点了一些菜，也是什么都不懂，最后还是有什么最好的一律给爷端上来的意思。

经理松了一口气，正要让手下拿着菜单到后面去，通知厨房做菜，不料两个女招待让两个外籍军团的家伙一把抱住，拽了回来。

两个女招待不禁惊叫起来。

这个饭店的规矩沈擒龙和李骥知道，尽管这时所有的饭店全都要有跟客人走的女招待，也当然可以陪着客人吃饭喝酒，但是这个华人经营的饭店还是比较正规，那种业务要在正经服务之后才能上场。

现在来点菜的这些女招待是完全正经的服务员，那些有邪门儿玩意儿的女的还在后面呢！就是说，这些外籍军团的家伙抱住的都是良家妇女，难怪人家害怕了。

经理急忙又来解释，可是这些外籍军团的家伙却根本不听，大概越是正经人他们越觉得刺激，几个外籍军团的家伙一起下手，把那两个服务员摁到桌子上。

这时李骥在一边看着，两眼发光，他看看沈擒龙，沈擒龙微微摇摇头，李骥只好还是坐着，不动声色。

眼看外籍军团的家伙已经把女招待的衣服撕开了，经理急得满头大汗。

华人华侨在国外讲究的是老乡之间相互照应，这些女招待也是认识的人家的孩子，要这些老板照顾的，人家把孩子送到你这儿来上班，结果在你这儿遭了大难，这怎么对人家家里交代！

经理一急门儿，最后掏出一把小手枪来，对着几个外籍军团的家伙大叫:“快放开他们，要不然，我开枪了！”

沈擒龙点点头，这不就行了！这枪不能白买，到这种时候，还是有用的吧？

这时这些外籍军团的家伙也傻了，不是说他们怕枪，也不是说他们欺软怕硬，看到人家反应就没胆子了，而是这些家伙也有一个习惯，出门从来不带枪。

这些家伙在整个越南胡闹惯了，已经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平时从来不带枪。当然，这时也没有什么人能挡住他们，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根本就用不着枪。

经理一看他真的震住了这些人，也松了一口气，自己也胆子壮了一些。

就在这时，一个家伙突然砸过去一个饭碗，打掉了经理的手枪。

另外一个家伙走过去，把枪拿到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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