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擒龙还在楼上做梦参加世界幕后政府呢,他要派进去掌握权力的人已经被人暗杀了。
这时约翰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李骥听着电话里边重伤的人垂死的声音却已经觉察过来不妙。约翰当年就不是沈擒龙和李骥这个等级的特种兵,现在他又当了多年的大老板,反应早就迟钝了。
而沈擒龙和李骥却仍然每天在尸山血海里边冲杀,每过一阵就杀几十、几百人来锻炼手感,对于人从伤到死的一切感觉极其敏感。
这时李骥立刻听出被暗杀的人情况危急,他对约翰他们还如此迟钝十分不满。
他立刻大叫:“还他妈等什么,快!带上武器,准备战斗!叫上大夫,赶快救人!”
约翰他们这才跳起来,飞奔出去。幸好平时都是有准备的,公司的警卫分两部分,一部分是普通的警卫,就是一般的退伍兵,另外一部分就是这些随时准备发动世界大战的特种部队伪装的。
交通工具也是准备好的,这时所有人冲到外面,上了汽车,直向那个人的家里冲去。他们狂奔出去,驱车冲向市中心,李骥不断嫌开车的人速度慢,可惜他不认识路,要不然早就抢过来自己开了。
他们一路上闯红灯,驶上人行道,根本不理睬警察的鸣笛追赶和行人的大骂。李骥不停地骂,嫌约翰他们没长脑袋,要是他们能装成警察,这时不是能更快了?
经过半个多小时狂奔,他们终于赶到了那个叫威廉·格雷斯的经理的家。所有人下车就向大门冲,李骥这时反而叫住他们,让所有人戒备。
观察一阵,没有埋伏,四周不像是有狙击手,李骥才让他们冲上楼。李骥看到房门紧闭着,一个大块头儿要用欧洲人种的惯用手法,用肩膀撞开房门,李骥却怕有诡雷,对着门锁和四周打了几枪,把房门卸了下来。
但是,一进门,一眼看到的就是一片狼籍的景象,桌子椅子躺在地上,古玩砸了,餐具摔得满地都是,纸张文件扔得满地都是。这不是暗杀,这是遭到了洗劫。
找了一下,李骥他们发现在卧室里,在几件翻倒的家具后边,躺着一个女人,赤身露体,遍体鳞伤,连脸上也是血肉模糊。墙上、床上溅满了血迹。李骥上前一看,果然是生命垂危,脉搏已经十分微弱。
李骥问道:“认识吗?是自己人吗?”
约翰不太明白李骥为什么这么问,但是那个女的满脸伤痕,无法辨认,约翰和她又不是特别熟悉,大致觉得有点印象,于是点头。
李骥先在那个女的身上打了几拳,这才说:“行了,大夫,现在能救过来了!要最好的专家,要最好的,要不然这个人就不行了!”
这些大夫是沈擒龙公司里边的人,专门负责这种场合,只是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李骥在这种时候,不让抢救,还要打人。
但是这时他们也不敢耽搁,立刻先注射强心针,然后用担架把人抬出去。李骥这时才问道:“怎么回事,还有人敢跟咱们动手?这个人干嘛的?”
约翰这才把楼上史密斯跟沈擒龙正在说的事情跟李骥说了一遍,李骥勃然大怒。
这个不用问,这个人是沈擒龙他们公司要派进那个世界政府里边掌权的人,干掉他,当然就是在抢沈擒龙他们公司对欧洲的控制权。
李骥冷笑着说:“约翰,你们这些废物!你们这么多年都光吃干饭哪?这是咱们老窝啊,让人家杀到家里来了!”
约翰也是气得发狂,除了有人敢动他们公司的人之外,沈擒龙和李骥这么多年第一次到自己的公司来,才一进门,约翰就掉链子,这让他怎么能不大怒!
但是这时连是谁干的都不知道,只能先检查。沈擒龙他们公司有全面的人员,一切都比照美国特种部队和盖世太保的样子来,这时公司保安部里两个顶尖的小组被调来,开始勘查。
这种事绝对不能传扬出去,绝对不能让警察插手,约翰他们要自行调查,动用比警察局更强大的技术手段:收取指印和脚印,分析一切痕迹,对被行刺的人的一切进行仔细检查。
这时李骥已经不相信约翰,他到处检查。他留下几个特种部队守在那个人家中,防备有人突袭,杀回马枪。李骥另外出门检查,这时已经有特种部队守在门前和大街上,负责支开警察和特工。
与此同时,另外的人在总部已经开始查阅那个经理威廉·格雷斯的档案,以便核实他是不是自己有什么有深仇大恨的仇敌。
威廉·格雷斯正在外面开会,已经加派人手过去保护他,同时也封锁消息,不让别人打听这儿的事情,也不许有人声张出去。
李骥检查完其他程序,觉得大致还满意,但是他还是想到一个问题:“他家还有别人吗?比方说,孩子!”
约翰一愣,急忙通知总部,另外派人急忙奔往学校,总不能让他看到家里的这种景象,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呆在家里,同时更是为了预防袭击威廉·格雷斯家的那群人回来对孩子下毒手,或者是用孩子当人质。
幸好以前沈擒龙和李骥就提醒过约翰,他们手下还特别训练了女的特工,于是就是两个男的协助一个女特工来照看孩子。
李骥问道:“安全屋可靠吗?”
“可靠。至少他们得扔下几十条命才能进去。再说,有他们打的功夫,咱们的人也增援过去了。”约翰解释。
但是这时他们不能让威廉·格雷斯马上到医院守候在他妻子的病床边。他正在开会,那也是社会上层有关欧洲前途的形势报告会。参加的都是大人物,如果中途退场,沈擒龙公司就可能被挤出这轮跟美国合作的竞争。
这时欧洲才到战后,各种政治势力还很活跃,主要是很多激进分子已经不只是经商那么简单,很多人要控制政府、颠覆政府、争夺权力,形势十分紧迫。
约翰才想着怎么给所有够级别的人增加警卫力量,家大业大,当然开销也大,光是保镖就是一下子增加几百人,这是个大行动。
就在这时,电话铃突然响了,一个特种兵过去拿起电话,他马上对约翰说:“先生,找你。”
约翰拿起电话,以为是手下打来报告的,但是那边有人说:“老板,你夫人来电话,让你马上回家,家里出事了。”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李骥不停地冷笑,旁边的人都不敢看他的眼睛,站在他旁边的人都觉得全身发冷,一股恐惧渗入骨髓。
约翰立刻带着两个人开车回家,李骥当然也跟着。他们又是飞车冲向市中心。
警察都气蒙了,那时的瑞典都上百年没打仗了,国内十分太平,老百姓安居乐业,仓廪实而知礼节,老百姓都非常守法,这样的疯子根本没有。
但是那是警察也没有太多警车,要追赶上约翰相当困难。
很快约翰他们回到约翰家中,先摁了门铃,女仆立刻就打开了大门,李骥抢先问道:“有人来行刺吗?”
“没有,先生,可是,我们都吓坏了!”
这时约翰的岳父,当初沈擒龙收购这家公司时候公司的原来的老板,已经死了,家里根本没有管事的男人,一群妇女,当然都害怕了。
李骥他们立刻冲进去,约翰的老婆正在客厅里边等着。她脸色苍白,但是至少没有吓瘫。她看到约翰他们进来,一声不吭,递给约翰一封信。
女仆马上说,她们正在家里,有人在一块砖头上绑着这封信,砸碎了约翰他们家的玻璃。
约翰正要看信,李骥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信放在桌子上,用枪铺开,防备信上有毒。
他们看到,在一张大纸上,有人用潦草的大写字母写道:“威廉·格雷斯老婆的事仅仅是个警告。下一次将轮到你的老婆,接下去是你十岁的儿子和八岁的女儿,最后就轮到你自己!约翰,我要用你的人皮做灯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