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从北京总部来的首长的命令，空军战士立刻“嗷嗷”叫着冲到机关炮旁边，操作着机关炮对着阿三扫射起来。

按照国际武器分类，武器口径到了20毫米就不叫枪了，叫炮。现在这是23毫米的家伙，这是炮，弹头里边就有炸药了，打上之后，就不只是钻眼儿那么简单了。

这一通扫射，地面炸得硝烟四起，碎石纷飞，阿三成片地倒下，无数人被打得全身两截，甚至是尸骨无存。

趁着所有人都在兴奋地打着的时候，沈擒龙凑到李骥耳边小声说:“过过瘾就行了啊，别把人家旅长打死，那样事儿就闹大了。”

李骥恨恨地骂了一句，沈擒龙大声说:“轰几个工事看看，看看他们的工事水平！”

这个是必须要进行的侦察，对敌人工事的坚固程度的测试，决定着中国军队有没有能力向人家进攻，能不能取胜。

如果啃不下来人家的工事，只能在人家坚固工事面前血流成河，伤兵损将，那一开始就不能跟人家挑事儿，就真得和平解决了。

这个活儿就得李骥来了，李骥对着一个比较大的地堡打了一个点射，那个地堡的顶盖立刻变成了麻子。李骥再扫一梭子，那个地堡的顶盖就开了天窗。

沈擒龙马上喊道:“停止射击！”

所有人都一惊，急忙停止射击。沈擒龙等到战场上的硝烟散尽，这阿三士兵也跑远了，这才对着那个地堡缺口连拍了几张照片。

空军战士不知道沈擒龙干什么，都默默地等着，这时沈擒龙喊道:“换几个地堡打一下！多试几个！”

空军战士立刻大叫一声，又对着其他工事扫射起来。转眼地面上的一堆工事都成了烂柿子，脑袋都给炸开花了。

李骥同情地说:“这叫什么烂工事啊，木头的啊！连志愿军都不用这个水平的了。要用木头也得多用点儿啊！怎么那么懒呢？”

一个机组人员笑着说:“他们懒还不好，正好揍死他们！”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沈擒龙说:“行了，差不多了！停止射击！”

机组人员哀求说:“首长，有很多弹药呢，再打一阵吧！还能打几个小时呢！”

沈擒龙说:“没出息！就打这几个废物，早就吓破胆了！换个地方，多打几个地方！别便宜了别的印度鬼子！”

机组人员一声欢呼，急忙跑去操作飞机，向高空飞起。

沈擒龙和李骥又带着机组人员到其他很多地方进行了很多测试，其中一项是测试如果阿三的汽车被机关炮击中，火苗能窜起多高。

但是，即使是沈擒龙和李骥这样的国际级情报大师，也没有侦察出，其实地面上的阿三汽车有一半都不能开。他们打也是白打，其实还是给人家阿三汽车兵帮了很大忙，要不然，人家不知道毛病在哪儿，得多着急啊！

后来，中国包围了阿三之后，把那些汽车缴获过来之后才知道，原来那些汽车都缺少零件，神仙也开不走。难怪中国军队已经包围上去了，人家阿三还不坐车撤退呢！

沈擒龙和李骥这次侦察算是严重失误。所以说，读万卷书，还得行万里路，不亲眼看见，不找人打听，就不知道人家阿三有什么奇葩的毛病，就容易犯经验主义的错误。

沈擒龙和李骥等到飞机上的弹药剩下三分之一的时候，才让机组返航，而且，沈擒龙还叮嘱机组人员回去应该注意报告的方式。

沈擒龙说:“回去就别把事儿说得那么详细，就说是遇到敌人对空射击，还击了一下就行了。要是有人误会咱们主动攻击外国人，容易闹出国际纠纷。现在西藏形势不好，不要给坏人借口。”

机组人员恍然大悟，原来这里边还有政治影响的事儿，对，这时西藏大部分地方叛乱，但是拉萨的贵族还没有公开叛乱，万一让他们把消息泄露给印度，我们谈判上就被动了。

于是大家说好，回去对首长也不说。

于是，机组人员把两个北京来的首长送到机场，沈擒龙和李骥回到军区司令部，把胶卷冲洗出来，给当地的司令员留下一份，自己再坐着飞机回北京去。

等到两个人把侦察的报告、照片交上去的时候，各级首长，包括大老板，都是十分满意的。沈擒龙和李骥侦察得很全面，而且模范地遵守了大老板的命令，没有跟阿三发生冲突，照片上连硝烟都没有。

然后是沈擒龙和李骥的报告也写得很好，把阿三遇到紧急情况的反应时间都写上了。但是，沈擒龙和李骥是怎么知道阿三的反应时间的呢？阿三遇到的是什么紧急情况呢？

沈擒龙和李骥的上面当然没有说我们打了他啊，沈擒龙和李骥的报告上面说，我们的飞机突然出现，阿三害怕了，全都混乱起来。这就是我们说的那个紧急情况了。

上级对这个解释很满意，而且，沈擒龙和李骥的这个侦察比过去从下面报上来的各个报告都更加有实际作用。

沈擒龙和李骥的报告对阿三的装备、反应速度、进军速度、后勤补给速度、作战样式，都做了详细的分析，其实阿三的前进速度是最重要的，这个是大老板后来做出决定时候的时间表的基础。

沈擒龙和李骥是看到解放军始终没有往西藏运输部队，官方整天整没用的，又气又急，但是大老板其实也是有一个小算盘的，沈擒龙和李骥的侦察和对阿三军队的分析为他的决策提供了基础，他对沈擒龙和李骥还是很欣赏的。

就在沈擒龙和李骥傻乐的时候，革命形势又有了新的变化。

1958年2月2日，《人民日报》根据南宁会议的精神发表社论，提出了国民经济“全面大跃进”的口号。

这个是新词儿，即使是老运动员沈擒龙也不理解，不知道后果。

这个运动工业方面是从1957年的钢产量535万吨，“翻一番”，也就成了1０7０万吨。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于是搞全民炼钢铁。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可以看见冒烟的“土炉子”，当时要用这种“土炉子”炼铁，补充上那近千吨的指标缺口。

除了李骥私下咬牙切齿地直骂之外，沈擒龙、肖光和刘少山，他们几个可真急了。这是动了阶级感情，跟李骥那个皇帝不急，急死太监那个为国为民不一样。

沈擒龙、肖光和刘少山的媳妇正在怀孕，在市政府、其他各机关大院里边弄了一堆炼铁的炉子，满地是煤和矿石，还得拚命跑着干活，这不是要命吗？

这样，沈擒龙和肖光和刘少山迟到早退都是公开的、和被所有人理解的。3个人那是一有空就赶快往媳妇的单位跑，赶快去帮忙。

这时市政府的所有人都认识沈擒龙了，也已经知道这是大校同志，比他们的级别高多了。大校同志亲自跑来干活，让同志们都非常感动。这可是棒劳力。

而且，大家发现一个问题，大校同志原来会炼钢！

大校同志开始时候还就是帮着推车什么的，把媳妇换下来帮着挑个矿石什么的，后来大校同志老毛病发作，终于开始指手划脚起来。

首先大校同志攻击革命同志这个炼钢的工作是瞎胡闹，因为这个炉子根本就炼不了钢。其次大校同志又指责市政府的同志的矿石是次品，含量特低，要炼钢肯定没戏。

在完成指标的压力下，市政府的同志没有把他打成右派，而是按照他的要求，重新砌了高炉，标准的晋察冀兵工厂的土炼钢炉。

然后，市委秘书长坐着嘎斯69汽车到下面破口大骂，强抢硬夺，把其他单位的高品质矿石给抢来了。那个时代所有的领导都这么干，有抢炉子的，有抢位置的，有抢矿石的，有抢煤的，不知道算不算特权思想。

但是，在给晋察冀兵工厂弄过材料、在齐齐哈尔制造过大炮的专业人士的指导下，市政府的炼钢炉向党交出了真正的钢材。

这个间接促进了大老板的情绪，北京市政府的同志就是用土法炼钢成功了嘛！

为什么土法不能炼钢！

但是，这年让沈擒龙震憾的事情来了，他终于知道，原来斯大林同志是在罗刹没有任何职务的情况下领导了罗刹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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