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尊礼炮举天齐鸣,连放三声,漫天的礼花铺天盖地的随风飘舞,随着高台之上,那矫健的身影舞动着手中的旗帜,为期两天的预选赛,便正式结束了。
从预选赛胜出的十名少年,将在三天之后,参加剑士选拔的正式比赛,最终获胜的五个名额,就是今年的新晋剑士。
但也并非就只是剑士而已,因为在比赛的最后,获胜者们都会被安排,进行一次实力定级的检测,根据现有的真正实力档次,配以相应的胸章,开始辉煌的修行之路。
比赛虽暂告一段落,但安玛城内的氛围却是丝毫没有退却,安、谢两家皆是大摆筵席,欢声庆贺。
尤其是安家,自预选赛结束之后,安如山的嘴角就几乎没有合拢过。
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些天里,得以释怀和绽放,激昂的情绪难以平复,几次将手中的杯盏给握碎,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而安宁的表现,也无疑成了此次预选赛中最为瞩目的焦点,即便赛事已经结束,那场震撼人心的场面依旧是长存于人们的口耳之间,流传在茶余饭后的谈笑之中。
人们在惊叹于安宁出色表现的同时,也各自心照不宣的明白,那个往日只能依靠特制的汤药维持命脉的“药罐子”少爷,就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前途无量的奇迹少年。
更为有趣的是,《浮挑击》这本修行入门的基础技能,一时间成了所有人为止哄抢的神技,那些更为年少的豆蔻青年们,竞相争抢的借阅这本书卷。
还有很多不知从哪忽然冒出的所谓“专家学者”,或在街头巷尾,或在酒馆茶楼,绘声绘色的详细“剖析”着《浮挑击》的“精妙”之处,赢得了不少的掌声。
在这样到处都充沛着欢腾之风的时日,当属张家最为寂寥了。张明礼强行迸发所有的剑气,气力透支,虽没有太过严重的伤势,但却需要在床榻上修养尽半月之久。
而这些日子,张秒酮撇开了所有小闺蜜们的邀约,忙里忙外的为自己的二哥调养着身子,涉及一些食品药品的事情,她都要亲自监督并检查,放心后才让张明礼服用,可谓细微至极。
而族长张玄幽,面对城中的这些情境,虽百万个不情愿,但碍于家族之间的情面,也不得已的硬着头皮,给安、谢两家各自送去贺礼。
热闹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眨眼间便是已经月上柳梢头,张玄幽黑着脸庞,传过街市,走在回去的路上。
“张族长好生悠闲啊!”
空幽的声调忽的从身后传来,一缕淡然的青烟浮而出,而后,从青烟之中走出一个身着黑袍的神秘男子。
对于这样突然出现的人影,张玄幽并没有半点的意外,他顿住了前行的步伐,旋即转过身来:“别在那里说这些风凉话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呵呵~不急,还要再等一些时日!”那黑袍男子浅笑着走近了些。
“还要等?我儿子都已经那样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闻言,张玄幽明显有些躁动情愫浅浅的涌上心头来。
“嘿!”黑袍男子举了举手臂,示意前者注意些言辞:“张族长,你那二儿子技不如人,落败而归,怨不得别人!再者说,对方也并未对他下死手,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
“你~!”
这样的说辞,顿时点燃了张玄幽内心压抑已久的怒火,眉头紧拧,动了动身形。
而对方,也是发觉了他的这些肢体动作,浅然一笑,旋即加重了一些口吻厉声道了句:“张族长!!!”
这一生照应,包含了太多太多的隐晦内容,张玄幽闻言,竟是只能愤愤的咬了咬牙,悻悻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