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走之前我告诉他:我发现杯子上有指纹,徐灵儿用杯子喝过水,警察又给杯子和烧水壶带走了。
“嘿,美女,加个微信呗。”丁满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拿个手机要扫我码。
“不用了。”我对摄影师没兴趣。
“别啊,说不定这案子以后还需要我俩呢,咱俩还能交流讨论下。”你以为这是数学题吗?还交流讨论,但我确实想知道徐灵儿究竟是谁杀的,最终还是和他加了微信。
“好巧啊,你也是h市的。”行了我知道你也是的了,我不想再和他讲下去,除了有关徐灵儿的消息其他的希望他别烦我。
我下楼去找大部队,我的同事们。他们都坐在楼下,看见我来了,老板站起来:“警察说让我们暂时不要离开h市,谁离开谁就有嫌疑,但明天是周一,我们也不能不工作,大家就早点回家吧。”
果然,这种时候还不忘工作的只有老板。虽然大家不想工作,但更不想待在死过人的地方。
下去的路比上来的还难走,但大家都没有再开口抱怨。陈学前半路走过来要帮我拿行李,我还没来得及拒绝行李就被丁满拿走了。
“我喜欢帮美女拿行李。”一句话说的暧昧不清,惹得同事们都盯着我看。我无意过多解释,身上没有东西走得格外轻松,很快就到了山脚下。
来接我们的还是之前那辆大巴,可惜现在少了一个人。我从丁满手里结果背包,说了句“谢谢”就上车了,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回到出租屋我还是感到疑惑,人真的是那个清洁工杀的吗?目的是什么?总不会真的就为了徐灵儿身上的现金吧。现在大家都用手机支付,她身上现金再多也不会超过一千,为了一千块钱不值得。更何况,我第一次进去的时候房间里根本就没有被翻箱倒柜的痕迹。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第二天我一进公司就看见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赵姐拉着我:“孙言,你的嫌疑洗清了。”我什么时候变成嫌疑人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就是那个清洁工干的。她晚上在水里下毒,早上又故意去看徐灵儿有没有死,把徐灵儿身上的现金全带走了,大家刚报警她就找借口回家了。”
“为了那几百块钱?”
“什么?”赵姐没听懂我在说什么。
我又说了一遍:“她杀个人就为了那几百块钱?”
“不然呢,你是不知道她家的情况,他儿子前几个月出车祸瘫了,现在还躺在床上,她老公就一种地的,在大山上种地能挣几个钱……”听着赵姐在我耳边唠叨,我从内心深处不愿相信,一个自己经历苦难的女人真的愿意把不幸再强加在别人身上吗?
“可徐灵儿身上的奢侈品一个也没少啊。”我替那个女人辩解,徐灵儿随便一个包一双鞋不知胜现金多少倍。
但赵姐只是不屑的撇撇嘴:“她一个农村女人哪里认识这些包,卖也卖不掉,在她眼里就是一堆破布。”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我打开一看,是丁满发的消息。
“凶手抓住了,就是那个保洁员。”
我不愿相信也不想回复,但他又发来一条。
“徐灵儿是被毒死的。”
我刚准备把手机关掉,王主任喊我过去一趟。
“咚咚。”
“进。”王主任坐在他那张办公桌旁,“小孙啊。”
“嗯。”
“你也知道徐灵儿不幸去世了,我们公司为了表示人文关怀,决定派你去他们家看望看望。”
这种时候让我过去不就是挖个火坑让我跳吗?
“毕竟她是和你换了房间。”我算是明白了,原来大家都认为应该死的是我,徐灵儿是替我死的。
“我知道了。”看来我是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