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总拍了拍盛春成,盛春成停了下来,兰总在按摩床上坐了起来,云总已经朝门口走去,兰总叫道:
“等一下,我送送你。”
兰总说着披上睡袍,走过去,低声和云总说了什么,云总说不要不要。
“什么不要,你和我客气什么,在我面前,你还要装?你的脸肿不肿,不用打,我都知道。”兰总轻骂道,“走吧,我下去转给你。”
两个人走了出去,盛春成在凳子上坐下来。
过了一会,兰总回来了,盛春成透过墨镜,看到她的脸色有点难看,手里还拿着一个水晶的烟灰缸,烟灰缸里有香烟和火机,她进来之后没有吭声,盛春成只好继续坐在那里,装作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兰总把香烟和火机放在小柜子上,掏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点着,盛春成还是第一次看到兰总抽烟。
兰总手拿着烟灰缸,走到了靠江的那一面窗户,伸手把窗帘拉开一米多宽,然后把烟灰缸放在窗台上,站在那里抽烟。
盛春成看着她的背影,没有作声。
兰总把一支烟抽完,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揿灭了,这才走过来,把睡袍脱了,在按摩床上躺了下来,不过,她并没有叫盛春成,而是仰天躺在那里,目光呆呆地看着头顶,盛春成坐在那里,兰总没有叫他,他就只能继续装傻,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
过了好久,兰总长长地叹了口气,她说:“小盛,你过来,我们继续。”
盛春成“哦”了一声,站起来走过去。
兰总自言自语般地说:“这人还真是奇怪,看不到吧,心里会担心她,看到她,我这心里,又是说不出的难受,很烦,真想打她一顿,盛师傅,我和你说,我是真的担心自己有一天,会不会也变成像她这样。”
“你在说谁?”盛春成没话找话,明知故问。
“还会有谁,小盛,你是看不到,要是你能看到,一定会吓一跳,会被云总那个鬼样吓到的。”兰总说。
盛春成心想,我看到了,也确实被吓到了,盛春成问:
“云总怎么了?”
“怎么了,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连生活费都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盛春成问。
两个人说着话的时候,盛春成手没有停下来,在给兰总做头部按摩,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两手的中指沿兰总的上下唇左、右交错按摩着,兰总因此没有说话,等到盛春成两手的中指和无名指,在兰总额部做螺旋形按摩的时候,兰总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