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没有再说下去,她看了看手表,站起来和盛春成说:“盛先生,我们去吃饭吧,边吃边聊,好吗?”
盛春成说好。
两个人下了楼,出了广利大厦,走到边上的中山路,站在路口,往右走是中山北路,往左走是中山中路,这两条路上,都有很多的饭店酒家。安静朝中山中路指了指,和盛春成说,我们往这边去。
两个人沿着中山中路,边走边逛。
中山中路上有很多的酒吧、服装店、奶茶店、花店和小咖啡馆,他们一直走到平海路,看到十字路口的那边,中山国际大酒店边上,有一家“大江户居酒屋”,酒店的装修很别致,鱼鳞瓦的门檐,樱花布帘,木格门窗,是典型的日式风格。
“我们去那里,好吗?”安静和盛春成说,盛春成说好。
两个人穿过平海路,走到居酒屋的门口,因为上海封城,造成了临近的杭城,也开始风声鹤唳。大家都龟缩在家,不愿出门,街上没有多少人流,店里也没有多少客人。
他们在进门的地方换了鞋,进去店里,店里除了有堂食之外,一楼还有一间间挂着布帘的隔间。安静问了服务员,服务员和他们说,楼上有包间。
两个人上楼,进了一间叫“奈良”的包间。盛春成拿起手机,点开“大众点评”,找到了“大江户居酒屋”,看到上面松叶蟹一蟹五吃的套餐,原价988,还有588的券可以抢,盛春成问了安静,安静说就吃这个了,盛春成抢了一张券。
另外再点了招牌抹茶布丁和鹅肝寿司,就齐了。
安静要了青梅酒,盛春成还是要了啤酒,他觉得自己去吃日料,尝过几次清酒,都难以下咽。
前菜很快就上来了,两个人一边吃菜喝酒,一边继续聊天,却没有延续前面的话题。盛春成觉得自己前面,没有一鼓作气地说完,这时要他再说,好像就没了勇气。
他们说起了李老师和徐老师,安静和盛春成说,从这段时间的治疗情况来看,自己很有信心,应该能满足李老师的愿望。
盛春成听了这话,感觉很高兴,他也很想希望自己能够帮助李老师,实现他钉子一样钉入徐老师身体的愿望。
安静点点头说可以的,“李老师是很好的病人,很配合。像我从事这个行业七年多,碰到李老师这样,能直接表达出对性的渴求的病人不多。明明大家都离不了性,每个人都很喜欢性,但又觉得,谈性是很羞耻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够正确地面对。”
“这个,大概是我们中国人,都太含蓄吧。”盛春成说。
“是嘛,可我们中国人,又是堂而皇之地,有纳妾传统的民族。”安静说,“包括历史上也是这样,那些文人墨客,从来也不会把光顾那些风月场所,看作是很丢人的事情,有多少文章诗作,还是在风月场所写出来的。”
“这个,还真的说不清楚。”盛春成笑笑说。
盛春成认为安静说得对。确实,哪个人不喜欢性啊,你看着那些很道貌岸然的家伙,白天的时候,说起性简直视同洪水勐兽,但到了晚上,他们就不干吗?现在哪个贪官抓起来,后面不是有很多的女人,他们坐在主席台的时候,可是正襟危坐的。
就像安静说的,为什么明明是大家喜欢干的事情,还要说得这么肮脏,你这是在骂自己肮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