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账,一块儿算。
拿开门栓,屋里光线有些暗,钱秋月没有看是谁给她开的门,以为是钱秋月,便钻了进去,还不忘仔细将门给关好。
“钱姑娘,又见面了。”顾景芜静静等着钱秋月把门拴好,才发出声音。
钱秋月一听顾景芜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来,吓得毛骨悚然,背后顿时冒出了冷汗。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听错,她僵着身子慢慢回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顾景芜那张挂着冷清邪气的笑容的容颜。钱秋月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在这儿?”她好像见了鬼一样。
“这话应该是我问钱姑娘你吧!”她居高临下俯视着钱秋月。
“我——你——你都听到了?”钱秋月颤抖着伸出食指指着顾景芜。后者随意地点了点头。
“钱姑娘,虽然你屡次对我不恭,但我本意是不想把你卷进来的。我能原谅你一次,两次,那是我觉得是人都有被原谅的权利。可你却偏偏不见好就收,一有机会就来找我麻烦。我非圣人,也有自己的脾气。我的宽恕可不是让你放肆的理由,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顾景芜一番话缓缓道来。
“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清冷的声音像是给钱秋月下了死刑令,无形的枷锁紧紧扣在了脖颈和双手上,漫天的恐惧纷涌而来,连空气都带着压迫逼窒的意味。
“不,不。你放了我。”钱秋月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女子,下意识往后退,可是后面的门堵在那里,她无处遁逃。
“我放了你,谁放了我呢?”顾景芜歪了歪头,故作思考的模样。忽然她冷冷的笑了,手中的药粉毫不留情地撒了过去。
“你方才的样子,像极了地狱的恶鬼,她没被你吓疯算是好事。”待钱秋月昏迷之后,刘仲礼从帘子后面走出来,咂嘴评价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顾景芜收回目光,指挥着刘仲礼将钱秋月搬到床上去。她将两人的衣衫全都褪去,只留下一件抹胸和亵裤。她们肢体交缠在一起,面容绯红,让人浮想联翩。
刘仲礼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悄悄背过身去,不看这样少儿不宜的画面。
“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知道的那么多?”他指的是闺房之事,一般尚未出嫁之人对这些方面都是十分害羞的,而顾景芜却一脸淡定,好像看到只是普通的作揖行礼画面一样。
换来的只是顾景芜不屑的一声嗤笑。
都是阅女无数了,这厮还和她装纯情?
刘仲礼眼角抽了抽。他很冤枉的好么——
不一会儿,外面一阵骚乱。来的人很多,以远安侯为首,后面是刘家姐妹兄弟,再后面是那些京都贵女王孙,婆子丫鬟一大堆,呼啦啦全都跟在小翠过来看热闹。
“侯爷,就是这间屋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在里面做了不苟之事,真是丢人现眼,令人发指。奴婢发现之后,不敢声张,便趁他们不注意将门拴上,去喊您过来了。”小翠指着顾景芜方才待过的房间,房门从外面锁上了。
众人一阵唏嘘。
“这是谁呀,大白天的,这么不要脸!”
“可不是么。这还是在远安侯府。可不是连侯府的面子也弃之不顾了么!”
“啧啧啧,这样的人呐,就应该沉塘,乱棍打死。”
······
“不要吵了。”远安侯四十余岁模样,上穿一领鹦哥绿丝长袍,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绦,足穿一双鹰爪皮四缝干黄靴。生得仪表堂堂,威风凛凛,全然没有老态,反而在时光的沉淀之下愈发沉稳威严。
他一挥衣袖,众人噤声。
“来人,将锁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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