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是否浪荡,从她的眸子便可以看得出来。
他不再逗弄顾景芜。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儿。
两个人,一个静默看书,一个把玩九连环。九连环叮当作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却丝毫不显突兀。
丫鬟一般都是要起的比主子早的,以方便服侍主子起身。
然而,顾景芜头一回当丫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份的变换,一觉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她醒来时,屋里已经没人了,银炉里燃着熏香,青烟袅袅。朱窗半敞,屋外阳光明媚,鸟儿啁啾。
她猛地清醒。
下了软榻,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找地方梳洗。
“呀,姑娘,您醒了。快来这边,我帮您梳梳头发。”银杏是纪尧院子里的二等外套,也是顾景芜第一次见到的那个莽莽撞撞的女孩子。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像能说话一样。
顾景芜还挺喜欢这个女孩子的。她来到银杏身边,笑了笑。
“啊,您是想问大公子去哪儿了么?”银杏一惊一乍地说道,“大公子一大早就出去啦,还不让我们进去打扰您睡觉呢。大公子对您真是照顾,我们这些丫鬟平时面对大公子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的,你是唯一一个不害怕大公子的人呢!”
为什么要害怕他?顾景芜疑惑的望着银杏。这么一段时间相处下来,顾景芜觉得他们真是把纪尧妖魔化了。纪尧只不过是有些阴晴不定,老是莫名其妙地吃醋,说白了就是傲娇。除此之外,他貌似也没有怎么吓人啊。
“你不知道,大公子脾气很奇怪的,他的东西从来不让人碰。我还是听别人说的呢,很久以前,有一个丫鬟不听话,故意摸了大公子珍藏的一幅水墨画。大公子知道之后,直接让人把那个丫鬟拉下去,剁了那人的手喂狗去了。”银杏神秘兮兮地和顾景芜说着悄悄话。
顾景芜似乎并没有惊讶。
银杏问道:“姑娘,您怎么不害怕?”大公子惩罚人的时候可是不留情的,那么可怕,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姑娘怎么一点都不惊慌啊?
顾景芜耸耸肩。表示没什么大不了的。更加残忍的杀人手段她都见过,更何况是这个呢?
“哎,姑娘,我知道您心宽。可您初来乍到的,大公子很多习惯您都不知道。您可一定要注意一些啊。您别看现在大公子表面上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是保不准哪天就翻脸了呢。”银杏还是担心。
顾景芜看到银杏,就仿佛看到了宝琴一样。宝琴也是喜欢这样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她忘记了似的。是那么贴心。
她温柔地摸了摸银杏的小脑袋,让对方放心。
银杏在她的手下面,歪歪脑袋,笑了:“姑娘,你这样,感觉好像我姐姐啊。”
顾景芜挑挑眉,让对方继续说下去。
“我姐姐比我大两岁,小时候,我不听话,她也老是喜欢这样摸着我的头的。你的动作,和她几乎一模一样。不过——”银杏的神情转而伤感起来,“不过,她不在了。”
顾景芜将银杏搂在怀里,轻轻拍着银杏的后背。
没事,没事,以后我就是你姐姐好了。
“姑娘,如果你能当我姐姐就好了,我喜欢你这样摸我的头,喜欢你这样抱着我。”
顾景芜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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