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孟父得知了消息,过来了。孟斐斐知道他们在讨论正事,便没有再与顾子桓玩笑。喜欢与顾子桓玩笑是一回事,但关键时刻,她还是知道收敛的。
顾子桓对孟父抱拳,说道:“孟镖主,我顾家有一桩生意,不知道孟镖主做不做?”
孟父坐在上首,抬手示意顾子桓坐下说话,“什么生意,顾二公子但说无妨。我孟家镖局开门做生意,从来没有将生意拒之门外的道理。不知道顾二公子此次要我们押镖到哪里,押的又是什么镖?”
“顾家此次与朝阳城有一笔绸缎生意。因为运送的绸缎比较多,需要镖局出马,所以与孟镖主商量。不知道孟镖主是接还是不接?”孟斐斐是孟斐斐,孟父是孟父。顾子桓对待孟父的时候,完全就是把对方当做生意伙伴,于是眼神中无意中透露出的精明干练便无形之中表现了出来。
顾家与孟家经常合作,可是顾子桓来讨论生意却是第一次见到。孟斐斐第一次见到顾子桓这一面。男子清风俊朗,谈笑间从容不迫。那种气魄却是与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公子哥形象截然不同的。
孟斐斐不禁看得有些呆住了。
孟父笑道:“运往朝阳城的绸缎?按照规矩,我应当收取你们货物一成的镖利,不过我与顾家生意多年,便少收你们一些,再减去零点二成,货物运送到对应的商号收款,顾二公子觉得如何?”
孟父都给出如此优惠的价钱了,为了两家能够维持长期良好的关系,顾子桓点点头,道:“那就多谢孟镖主了。”
“哎,我与你爹是多年的朋友,不必如此客气。”
在事情拍案之前,顾景芜突然插嘴说道:“孟镖主,可否听景芜一言?”
“顾大姑娘有话但说无妨。”孟父道。
“此次镖物对我顾家十分重要,若是可以,我希望孟镖主能够兵分两路。一路运送空箱走主道,一路运送绸缎,提前两天走小道,前往朝阳城。”
顾子桓和孟父都有些不解。
“顾大姑娘为何要这样麻烦?莫非是不相信我孟家在押镖上的实力?”孟父问道。
“自然不是的。孟镖主在押镖生意上的声誉我等都有所耳闻的。只不过,景芜前两日做了一个梦,那梦很奇怪。梦中我那早逝的祖父告诉我,此次押镖应当走私到。若是走主道,恐有风险。他说,若是兵分两道,可成功化解危机。虽然景芜也不相信那些牛舌鬼神的邪事儿,但祖父的话,景芜不得不听。”
顾景芜不能直接说明她的目的,所以便借着祖父的名义。百事孝为先,更何况,死者为大。押镖的人最迷信这些。
果然,孟父听了,心中动摇了。
“那好,就按照顾大姑娘的话做吧。”
“多谢孟镖主。”顾景芜冲着孟父颔首致谢。
出孟家时候,孟斐斐非要出来送顾景芜和顾子桓。这一次,孟斐斐没有缠着顾子桓,而且搂着顾景芜的手臂,走在前面。边走边耳语。
“哎,你刚才是骗我家那老头子的吧?”孟斐斐低声问顾景芜。顾景芜看了她一眼,就见孟斐斐笑道,“放心放心,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我家那老头子比较迷信,你说的那些话自然能忽悠到他。但是我却是不信的。我猜,你一定是有其他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