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止倩道:“你可以去找总警署啊!”
张斐稍一沉吟:“与其找总警署,就不如直接将钱捐助给总警署,让总警署去做,如此一举三得啊。”
许止倩迟疑道:“这么做倒也不是不行,可就怕......!”
张斐笑道:“这就是你的职责所在,监督他们花得每一文钱。”
正当这时,在前面帮忙看店的李四走了过来,“三哥,樊公子求见。”
张斐笑道:“我的大金主来了。快快有请。”
说着,他又向许止倩道:“待会是成年人的谈话,你就别给自己找不到痛快了,一边歇息去吧。”
“奸商!”
许止倩啐了一声,但还是起身离开了。
樊正入得屋来,拱手一礼,见张斐眼中闪烁着笑意,稍显尴尬道:“看来三郎已经猜到我来此的目的。”
张斐笑道:“但是我并未猜到你的条件。请坐。”
“多谢!”
坐下之后,樊正道:“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拐弯抹角。”
“最好!”
张斐笑道:“我现在也挺忙的,店里人手严重不足。”
樊正点点头,道:“我白矾楼愿意捐五十顷土地。”
张斐微微一惊,“看来这条件不会太容易。”
樊正一笑,又正色道:“首先,我们白矾楼要参与到慈善机构的管理中;其次,慈善机构必须设在我白矾楼.......。”
张斐道:“你们白矾楼可是一家酒楼。”
樊正道:“在南楼与东楼之间,有一间大屋,我们白矾楼愿意免费租借给慈善机构,也当做是一种捐助。”
他们父子一直都希望将白矾楼向综合体发展。
再加上之前张斐曾提醒樊正要打造自己的品牌文化,他就希望将慈善机构放到白矾楼,这慈善招子一亮,效果可想而知。
张斐当然知道其中利益,道:“这我还得跟衙内、小马他们商量一下。”
“这确实值得商量。”
只见马天豪走了进来,“相国寺捐一百顷土地,确保慈这善机构将会开在相国寺。”
樊正不禁眉头一皱,“马叔叔,相国寺有自己的慈善,何必来此抢一杯羹?”
马天豪笑呵呵道:“大侄子,真不是马叔叔要跟你抢,这是相国寺主动找的我,正是因为相国寺经常做慈善,又怎会将这个位子拱手让人。”
樊正不禁面露愁绪。
他还没有傻到去跟相国寺比大气。
一旁的张斐瞧了眼马天豪,呵呵笑道:“大郎,你莫要信他,他是骗你的。”
马天豪愣了下,“你凭什么这么说?”
张斐呵呵道:“相国寺若真打算支持我这慈善机构,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怕自己树大招风,于是打算再扶植一个避税的,来为自己分担一些,哪还会傻到要慈善机构放到相国寺里面去。”
马天豪打量了下张斐,呵呵道:“到底是没有瞒过你这臭小子啊!”
说着,他又向樊正呵呵道:“大侄子,叔叔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莫要介意!”
樊正尴尬地点了下头,又偷偷瞧了眼张斐,心里多少有些沮丧,自己竟然轻易地就被唬住了。
马天豪又向张斐竖起两根指头,“两百顷。”
张斐脸上并无喜色,道:“条件是什么?”
马天豪道:“如今许多学院是入不敷出,相国寺希望能够多多捐助这些学院。”
张斐稍稍点头,“相国寺里面果真是人才济济,这一招可真是高啊!”
说着,他又看向樊正,“大郎肯定也有特别的要求吧?”
樊正一怔,忙道:“我不过是想效彷三郎,捐助朝廷研发技术。”
张斐笑问道:“比如说酿酒?”
樊正尴尬地点了点头。
张斐笑了笑,鄙夷道:“你们这是在捐钱做慈善吗?这一文都恨不得当十文来用。”
马天豪呵呵道:“彼此彼此。”
“看来我又来晚了呀!”
只见陈懋迁喘着气入得屋来。
张斐道:“白矾楼捐了五十顷,相国寺捐了两百顷,员外自己看着办吧。”
陈懋迁眨了眨眼,呵呵道:“你少唬我,我才不信,那曹家才捐了二十顷,我可就打算捐个十顷。”
说罢,他见樊正没有做声,他可是知道这个大侄子的性格,“大郎,你们这也太狠了,这是做慈善,又不是做买卖,你们至于如此吗?”
樊正讪讪一笑道:“此乃家父的主意。”
张斐笑道:“员外,你也看见了,我可没有唬你,十顷土地,你就别跟我说,要捐助给朝廷多建造一些租公房,倒是可以建造几个公共茅厕。”
陈懋迁坐了下来,半天不语,突然,他激动道:“你们这是在做慈善吗?”
“不是。”张斐回答道。
陈懋迁道:“不是就行,我也捐二十顷,跟老四一样。”
马天豪马上道:“可不一样,我家小义可还捐了几千贯。”
陈懋迁纠结半响,无奈地点头道:“二十五顷,差不多了,这好好一桩慈善,愣是让你们变得扑卖一样。”
这时,李四又出现在门前,微微喘气道:“三哥,纸铺的黄员外求见。”
张斐抱怨道:“你们就不会分开来,减少一下我的工作量么,还是待在警署铲粪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