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面面相觑。
秦尤无奈一笑,看来还得他自己动手,做饭可是他那个世界的男德啊,不会做饭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好一段时间没做过饭了,不知道手艺退步了没。
秦尤提着母鸡就往厨房走去。
聂衣容看出了他的意思,连忙劝阻道:“那个,君子远庖厨……”
“君子你个头,去烧水。”
君子远庖厨,说是什么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满嘴仁义道德,说白了就是读书人不想干活偷懒的借口,秦尤可不信这套。
烧水的空隙秦尤到不远处的池塘里摘了几张荷叶,又带着乔儿到城外的田里装了些土块回来,准备给她们做个叫花鸡。
熟练地在院子里用土块搭起一个小土窑,给鸡涂好调料包上荷叶用绳子固定好,接下来就是把土窑烧红了。
“秦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两人看到秦尤的操作都一脸疑惑,做饭不是要在厨房里用锅做吗,秦公子在这烧土块干什么?
烧红土窑把鸡埋进烧好的土里等上半个时辰,叫花鸡就做好了。
客厅里的桌子上,秦尤打开荷叶,鸡肉的香味带着荷叶的清香弥漫了整个屋子。
把鸡包进荷叶里,用焗窑的方式做出来的鸡既带着荷叶的淡淡清香,又很好地锁住了鸡的汁水,口感嫩滑,在这里算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美食了。
平日里以聂衣容两人的饭量最多吃完半只鸡,可今天说是给秦尤做的鸡到最后秦尤就吃了个鸡翅。
饭后两人都不好意思地看着秦尤,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秦公子,以前是做鸡的吧?你做的鸡真好吃。”
乔儿好奇问道。
秦尤:“……”
我真的栓q了,什么叫我是做鸡的,不会夸人就少夸啊,你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秦公子明日就要去书院了吗?”
聂衣容问道。
“嗯,明天我就要搬到书院去住了。”
“秦公子,你可以不用搬走的,你做的鸡这么好吃,你要是搬走了我们就没得吃了,是吧?小姐。”
好家伙,原来我连只鸡都不如啊。
聂衣容看着秦尤点了点头,其实她也是这个意思的,不过终究不好开口。聂衣容性子比较淡薄,但心思细腻,虽然和秦尤相处没多久,可她发现秦尤待人接物平易随和,没有太多功利心和企图,和别的文人士子大为不同,他性格无拘洒脱,不太注重繁文缛节,但与人相处张弛有度,不会给人轻浮的感觉,有这样风度的人在她见过的人中几乎是仅见的。
秦尤也想住在这里的,怎么说这都算他半个家,可是男女有别,让人知道燕春楼花魁与一个男子同居多少会影响聂衣容的声誉,秦尤便拒绝了她们的好意。
吃完饭,平时这个时候聂衣容总是喜欢在屋里弹弹琴的,对音乐这种东西秦尤了解不多,对这些古典音乐更是知之甚少,若要让他点评一番自然做不到,若问他好不好听,当然是好听的,从那空灵的琴声听来,聂衣容的琴艺肯定是不低的,每当她抚琴弹奏秦尤都喜欢闭上眼镜静静地聆听,她的琴声中没有高山仰止,没有银瓶乍破,有的只是小桥流水,老树昏鸦,秦尤往往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昨天她的琴送去给人修理了,今天这个时候便闲了下来,秦尤看到两人坐在窗前呆呆看着窗外发呆,便进来给他们讲了《白蛇传》,在这缺乏娱乐的年代小说也有一些,但和现代的比起来还是太幼稚了,秦尤讲的她们两人自然听的津津有味,听到最后白娘子被法海镇压在雷峰塔时,两人已经红了眼眶,到底还是小女孩。
“法海太坏了,人家白娘子和许仙明明就是真心相爱,他为什么要棒打鸳鸯?”
乔儿愤愤道。
“秦公子,这故事是从哪里来的?”聂衣容好奇问道。
“嗯,在书上看到的。”
聂衣容平日里也喜欢看些小说,但没有一个像《白蛇传》写得这么好的,如果说是书上看的,那这本书她不可能没看过,但既然秦尤不肯说她也不好多问,想必是秦公子自己写的吧!
讲完故事天已经快黑了,回答了她们几个问题,秦尤便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