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淡黄婉裙，云发轻轻挽在精致的玉垂之后，亭亭婀娜的身姿，风轻抚、丝缕摇曳，月色下，宛若仙姬。

莲步轻摇，若花浮尘，清新脱俗一剪秋水，似烟轻柔，千娇百媚，矛盾却又本该完美的女子。

只不过一张水晶玉面，让这份完美多了一份瑕疵，可是佳人天成，也多了一丝尘世牵绊，不令飞仙…

“是…是她？！”

“三…三年了，我…我终于又见到了她了”

“三年来，除了在那天地阁对帘相谈之外，她这是第一次出现。”

…

二女并蒂而来，可众人的目光却齐刷刷的落在那更加高挑、更加曼丽的上官嫣儿身上。

爱慕、贪婪、心折…，不足道一。

而此刻，项放的目光也在停留在这个徐徐而来的身姿，死死盯着那半面天颜，震惊的眼神，“不…不可能，这绝对…绝对不可能”

呢喃的声音，让一旁的子瑶大惊。

自从少爷醒来之后，子瑶还没有他这般震惊的表情过，闪动的目光，近似失态的表情。

“少爷，你…你怎么了？”

子瑶见到项放这幅模样，心中不安，忍不住拉住他的胳膊，将他唤醒。

“我…我没事。”

项放一愣神，有点敷衍的摇了摇头，可是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半面天颜之中，失神了一般，喃喃自语，“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雅素不是在白虎城吗？”

心中万顷波浪，项放的目光随着那莲步异动，直到她来到近处，确认了那张脸，瞳孔陡缩，下意识的张嘴，蛇娘。

不是蛇娘，因为，她分明是走到自己跟前来的，没有美杜莎那摇曳出尘的蛇尾。

可是，这张如妖如魅的半面天颜，为何和蛇娘一模一样，眼眸中的柔媚，更是那般相似。

只有半面，可是蛇娘举手投足，项放再熟悉不过了，除了那分明不见的蛇尾外，其他太相似了，而摇曳的身形与那蛇尾轻摇，一般无二。

哪怕在暗夜山脉之中见到雅素，项放都没有这般震惊过，但上官嫣儿的出现，彻底颠覆了项放的思维。

巨大的疑惑，压在心头，让项放喘不过气来，只是望着眼前这异常熟悉的半面天颜发呆。

上官嫣儿来到水榭亭上，虽然已经过了三年的时间，但众人瞩目的目光却早就习惯，甚至这份眼神的瞩目，比之自己昔年来还不如。

因此，上官嫣儿相当的从容，直到触及到一双犹如灵透的目光，明朗闪亮，宛若实质，穿透自己的身体，而那波动的目光，更是让人心颤。

从来没有哪个人用这般复杂的目光看过自己，熟悉、陌生、疑惑、压抑…，像是千年累积下的情绪，在这一刻打开了缺口，冲击而来。

颤抖，心灵的颤抖，更是身体的颤抖，身体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无法抑制，异常的感觉，生出一份无力感。

错开目光，上官嫣儿第一次避开了别人的眼神，虽然脸色如常，可却多了一份娇柔，步伐不禁迟疑，目光曳动，举手投足间，气息更显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