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如遭大赦,连忙跑走。
祝华浓将莲叶抱回屋里,沈清月也跟进去。
地上横七竖八的四个护院互相搀着爬起,那被祝华浓打了一掌的护院,被其余三人架起来,大约已经不行了。
屋里莲叶趴在床上,后背的衣衫被打裂,渗着血,脸色煞白,额头大汗淋漓,“好痛!”她迷迷糊糊地叫着。
祝华浓着急地扯开她的衣裳。
沈清月顿时色变,连声道:“师兄,我来我来!”
祝华浓才知自己失了分寸,不该去扯莲叶的衣裳,连忙起身别过脸。
沈清月掀开莲叶的衣衫,背上一条一尺长的血痕,慢慢往外渗着血。
“还好没伤着骨头!”沈清月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罐子,这个白色的小药罐子正是莲叶之前给她的。
沈清月替她涂完药膏,再回自己房中拿来那身粉色衣衫,替莲叶换上。
沈清月发现莲叶的左臂上也挨了一鞭,不过没那么重,顺便也搽也药。
“师兄,以后都让莲叶姐住在这间房吧!我怕刘管家发现她的身份。”
“只能这样了!”
药罐上写着冰凝胶,这药效不错,莲叶背上不再渗血,莲叶似乎也没有那么疼,迷迷糊糊中便睡着了。
祝华浓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清月把药罐递给祝华浓,“不用师妹替你上药吧?”
祝华浓这才抬起自己的右手,发现也在渗血。
“银丝擦伤,伤口发热,流血最是难止,必须用冰凝胶止血!”沈清月道。
“师妹,方才若不是你提示,我怕是连刘管家这种人都打不过吧?”祝华浓笑着说。
“你也别这么说,刘管家武功不弱,加上用了兵器,你打不过也不足为奇。”沈清月与祝华浓对面而坐。
“你哪里学的这些招?”祝华浓边为自己涂药边问。“这些,我以前都没学过!”
“你没学过兵械和临战术?”沈清月疑惑,以前她以为师父师母只是不肯教雪儿江湖要术,原来大师兄也没学过。
“兵械?临战术?”
“兵械是记录每一种兵械在实战中有什么特点,如何能将每种兵械后威力发挥到最大!临战术是记录在临阵对战时的出现各种困难,如何突破难点!不过主要是心境。”沈清月也觉得自己的功夫真的比起几位师兄师姐来说差很远,甚至比雪儿都要差很多。
“大约这才是最好的武功秘籍吧!”祝华浓微微笑着。
“要不我教给大师兄?”沈清月觉得师兄内功高深,掌法精绝,若是熟知了各种兵械,往后便可轻易破解各种兵械。
“不了,师兄愚钝,学也学不会,还是算了罢!”祝华浓笑意更深,这师妹真是武学旷世奇才,仅凭兵械的特点便能创出破解的招式,当真是无招胜有招。
兵械,谁都见过,特点,许多人都了解,能瞬时想到一招破解的,世上怕是没有第二人了吧!
许多人练习兵械,用各种各样固有的招式,辛苦练了一辈子,只会依葫芦画瓢,固步自封,招式一旦被破解,便无活路。
夜太深,沈清月回到自己的房间,见床上兰儿睡得正香,便轻轻睡在旁边的板凳上。
祝华浓看着莲叶发呆,半响才靠在桌子上睡了去。
次日,沈清月还未醒,便有人敲门。透过窗户望向外边,天色灰蒙,应该才出寅时。
“谁呀?”沈清月穿上绿色的外衫,去开门。
“梅姑娘,是陈某。”
一听那谦恭的声音,就知是陈都鹏。怎么,昨晚那护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