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去帮你打听打听!”李玉晗说着就让梅滢雪先就着路边摊子上吃早点。“你先给我说说万里是谁?我才好去打听。”
“万里姓陆,他的父亲十几年前流落西夏,与塔里克村女子成婚,生了他,前段时间与我们一起回来的,万里应该十二岁了。”
“陆万里?他和你去过卞京?”
“是!”
“那他一定沾了你的光,受了赏赐。这样就好找了。”李玉晗说着就朝街东头走去。
无巧不成书,李玉晗刚走,街西头走来一人。那人挎着包袱,冲老板吆喝一声:“老板给我来十张肉饼,十张素饼,两张蛋饼。两张蛋饼在这里吃,其余包起来。”
梅滢雪就这么笑盈盈地看着叶厚德。直到叶厚德往凳子上一坐,满脸惊喜,却啊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叶~大~叔,好巧啊,我正要去找你呢!”
“丫~头…”叶厚德更是激动到难以言喻。“吃饼,吃饼,老板肉饼来五张。”
“叶大叔,你的身体好了吗?”
“全好了,正打算去投奔你们姐妹二人呢。还想着把这里最好吃的肉饼带给你尝尝呢!”叶厚德指了指老板给他包好的肉饼。
“这么热的天,会馊掉的。”梅滢雪仍然感动于叶厚德的诚挚。
“你瞧,叶大叔都老糊涂了,那我们现在吃吧,记得答应过你带你吃遍天下呢!”叶厚德边说边打开包好的肉饼和素饼。
正在这时,一队衙役捕快从身边的街道上跑过。
有围观的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梅滢雪一细听,脸色大变,道:“天雷掌凤天雷是我大哥,他的父母亲昨晚在家中被害!我要去看看!”
叶厚德也不多问,跟着梅滢雪就走。
梅滢雪与叶厚德跟着捕快衙役们来到城南徐家村村西尽头一户青砖修砌的房屋。屋外一圈青砖围墙。
门口围满了胆子大的街坊乡亲。
梅滢雪与叶厚德挤了进去,凤猛和夫人以及两个仆人都倒在院中。
凤猛和夫人身上没有伤口,只是口鼻溢出血。
两个仆人是被刀抹了脖子,血流了一地。
“是谁?这是谁干的?”梅滢雪可以想到,大哥如果得知自己的父母被他人残害,是该有多悲痛。
梅滢雪不管叶厚德的劝阻,也不管捕快衙役的阻拦,将凤猛和夫人的遗体搬到屋里。
“伯父,伯母,大哥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捕快衙役听着梅滢雪对死者称呼,和悲痛之情,只道是死者的侄女。
“又是一桩无头案,就写上江湖仇杀!”捕头对旁边主簿说。“只是凤大侠回来后,我们不好交代。好生把凤老夫妇安葬了吧,怎么说凤老也征西英雄!”
主簿记录完,道:“请求江陵府拨些安葬费?”
“嗯!”捕头又朝梅滢雪走来,道:“姑娘可知小雷神凤大侠近日去了何处吗?”
“他应该在蔡州城。”梅滢雪刚才听捕头说的话,知道他与大哥熟识。
“姑娘也别太难过,我派两人去蔡州城通知凤大侠。我与凤大侠早年就相识,江陵府许多事情他都出过力,现在,凤大侠遇此大劫,我们却无能为力,实在抱歉得很。”
“伯父武功不弱,都打不过对手,可见那人武功不是你们能对付的,你们就是想管也管不了。”梅滢雪看着三十多岁的捕头,知他武功普通,甚至连叶厚德都赶不上。
捕头并不在意梅滢雪说的话,这些年江陵府不是一次两次求助于凤家父子,自己的本事本来就不济,也没什么好懊恼,也没什么好争辩的。
“雪儿,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李玉晗突然挤了进来,他满脸紧张之色。
“晗哥哥。”梅滢雪一脸愁苦地走向李玉晗。“大哥的父母亲就这样没了,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男子汉大丈夫,伤心一阵子就会过去的。”李玉晗看着院中的一切,心里一阵冷漠扫过。
“我们先帮大哥守着伯父伯母,等大哥回来,我们再走好吗?”梅滢雪几近哀求道。
李玉晗倒抽一口凉气,才道:“好,我陪你。”
一旁的叶厚德一直打量着这个年轻人。总觉得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