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又对沈清月说了一切关于朱廷焘的事。
朱廷焘是十几年前被朝一位一品大员举荐来镇守山海关。
当时朱廷焘在雁门关立了一功,对于辽国而言,山海关比不得雁门关,山海关易守难攻,对于大宋而言,即便关破,不至于影响整个大局。
所以朝廷对于山海关的镇守显得尤其随意,加上连年征西,已经无足够精力兵力投在与一个盟国的边界线上。
其实不管朱廷焘是否立过功,有人举荐,朝廷都会同意。
朱廷焘初来山海关恪守本分,对待下属也很好,那时渝关守关士兵对他信服万分。
直到十年前,真定府新上任府尹何世庸造访。渝关南来北往的人多了起来。经常有年轻女人小孩被带出关。而入关的却多是壮年男人。
先前去的女人少些,女人们还都是高高兴兴地去了,后来出关的女人越来越多,许多都是迫于无奈,渐渐地出关的女人脸上没有那么高兴。
一些老兵发现不对劲,屡次上报给朱廷焘,朱廷焘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最后甚至不予理睬。
这时朱廷焘已经有了许多心腹之人,朱廷焘命心腹紧盯老兵。
直到五年前,朱廷焘突然下令一部分老兵退役。剩下的一部分永远值夜守城。
这些老英雄们其实早就暗中收集朱廷焘放外族奸细和杀手进来的证据,和强抢宋女出关成为外族人的奴婢,或被外族人践踏等证据。
“姑娘,人已经到齐了,我们出发吧,但愿能找到宗泽公子。”老人家身后都是四五十岁的士兵,但是许多人都穿着寻常百姓衣裳,个个手持长枪。
“这渝关真宗时候是杨家将杨六将军驻守。那时的渝关才是坚不可摧。”老人家凝视着黑夜,“姑娘,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事不宜迟,走吧!”
“是,晚辈全凭老英雄安排。”沈清月说着跟随这上百人马下了城楼。
在山海镇西大街,有家叫怡红院的青楼。
众人埋伏在这怡红院四个方向。
“老英雄这酒楼怎么这晚还这么多客人?”
“姑娘这不是酒楼,这是男人们找乐子的地方。”
“男人找乐子的地方?”沈清月仍是不懂。
“这里也是十几年来,外族人聚集的窝。”
“金令卫?”
“姑娘知道金令卫?”
“金令卫个个武功高强,你们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金令卫五千人破了辽兵十万,这也是我们一直没有行动的原因,怕功亏一篑。但是今天宗泽公子可能已经落入他们手里,只要是能救出他,我们就算是死也值得。”
沈清月看着几位老人家又道:“老人家,如果你们有朱廷焘勾结何世庸通敌的罪证,晚辈恳请你们保护好证据,速速送往真定府衙成王手里。这里交给我。”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成?”老人家说什么也不让一个姑娘家冒险。
“老人家你放心,听过黄州四十八寨的事吗?梅滢雪就是我。”
“啊,是姑娘你?老头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老人家十分欢喜。“老头子听姑娘的,我留下十个身手好的,听姑娘差遣。”
沈清月正要说不用,老人家已经一路跑开了,不一会带着十位穿着寻常衣裳的汉子过来。
“老人家你们也迅速去青州府,一定要保护好证据,因为只要证据一出来,上面就有黑手毁掉,所以你们的任务也是非常艰巨。”沈清月想起金元宝的事,不由得再三嘱咐。
“姑娘放心,我这就兵分三路护送证据去真定府。”
沈清月点点头,让他们快些离去。自己也要快些去救宗泽。
沈清月领着两人从正门闯进去,其余八人各自分批进去,他们只要找到宗泽就行。
“哈哈,沈清月,我们正等着你呢!”
楼上站着几人,他们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清月。
“李金昌,褚文韬,谢崇文!就你们三个吗?”
“傻瓜,这怡红院都是我开的,怎么可能就我们三个,整个怡红院里都是我的人。把那个女的带上来。”
只见李金昌身旁多出三个人,两个男的架着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