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许,这就是我们大夏的命运。你说的心爱之人,可是那沈清月?”
“皇叔如何得知?”李秉常一听到沈清月的名字,整个人都活了起来。
“那姑娘还没有死,你放心。”玉溪子笑着摇头道。
李秉常一听沈清月没死一脸不敢相信。
“你再说说,太后如何利用你吧!”
“皇叔,说来令人痛心疾首。”李秉常才好一点的心情又难过了起来。“原来母后早就知道沈姑娘是非杀禹藏将军不可,当然这也是相国与母后早就设计好的,当年禹藏花麻与大宋结盟,禹藏花麻临时反水,大宋早就起疑,却苦无证据!”
“皇叔明白了,太后与梁相国便设计让禹藏花麻自己说出当年的实情。再将供词呈与大宋皇帝。大宋皇帝一定是非要杀他不可。好一招借刀杀人啊。”
“母后原本没想过出现一个沈清月,她只要与大宋联手杀了禹藏花麻,夺了他的兵权就是。”
“但是因沈清月的出现,母后甚至不用出手,便可名正言顺夺了兵权,只是这便要利用朕将沈清月沈姑娘请来大夏。”
“沈清月杀了禹藏,太后将罪责全部降到你头上?”玉溪子忽然觉得头上嗡嗡作响。
“正是如此,所以她现在将朕软禁,大夏的全部兵权只怕已经落入梁氏集团手中。只怕他们又要兴兵讨伐宋国!”
“孩子,若是如此,你愿不愿随我归隐?”玉溪子十分理解李秉常的痛苦,“再这样下去,你只会陷入困境不能自拔。只要你愿意放弃这浮世烟云,皇叔马上带你走!”
李秉常艰难的从雕花铂金大床上下来,玉溪子搀扶着他在这寝殿里四处看了看,才回答:“皇叔,您觉得秉常在这皇宫里还有活路吗?”
“唉,与皇叔当年相差无几。”玉溪子重温几十年前自己也是在这皇宫的某一处,也是这般无奈。
“这偌大的皇宫或许真的容不下仁义之心。”李秉常望着宫外,杨树叶子已经开始枯落。这是否就是上苍对自己的暗示呢?
“皇叔过去亦是如你这般看不开凡尘俗世,空蹉跎了岁月!你若随皇叔归隐,我们之间便没有皇叔与皇帝,只有师父与徒弟,如何?”
“或许这样才能令我豁然开朗吧!”
“是的,放下俗事,一心向道,终有一日返璞归真!”
就在李秉常犹豫不决的时候,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说,“快快!就在里面。”
玉溪子笑着说。“他们在帮你做决定呢!走,事不宜迟,我不想多做杀孽!”
因为李秉常身子虚弱,行动迟缓,玉溪子只好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放到肩上,另一只手箍住他的腰。
玉溪子十分熟悉皇宫的环境。借助轻功,很快就出了皇宫。
只是身后的西夏大内侍卫紧追不舍。玉溪子和李秉常一路往贺兰山上去,遇到一间茅屋才歇下来,就发现追过来的人还真不少。
为首的竟然是梁秀珠。
“皇后?”李秉常心里虽然早就对梁秀珠没有感情,但是始终是夫妻一场,只是没想到,这最后的分别竟是这样的方式,不知是离愁还是愤慨。
“皇上,你宁死也不肯交出虎符,现在既然要走为何还不交出兵符?”梁秀珠虽然没有下令侍卫们摆出架势,但是言语中尽是冷漠。
李秉常的心瞬间凉透。“为了兵符。竟劳烦皇后大驾亲自出马?”
“臣不敢!”梁秀珠口中说着不敢,面上非但没有胆怯,甚至有些不屑。
“皇后,你眼里还有朕吗?”李秉常怒道。
梁秀珠沉默了。
“你不是要兵符吗?可惜,朕早就将兵符毁掉了。”李秉常突然笑了起来。“你们的杀戮之心也不会因为兵符被毁而消减,朕说的对不对?”
梁秀珠气愤不已,但又说不出什么。
李秉常看见梁秀珠右手紧握长剑,清楚记起八年前,两人初相识,李秉常实在有些不甘心娶梁氏女,梁秀珠知道李秉常推托是因为不喜欢她,竟然拔剑相向,母亲梁太后竟然还是让他们成婚,立梁秀珠为后,那年她才十六岁。
“皇后又想拔剑逼迫朕?”李秉常冷哼着。
玉溪子听了都忍不住叹气,“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