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欣朝屋里躬身行礼并答道:“师父,是徒儿!”
“欣哥儿是要学剑法吗?”沈清月的声由远而近。
“师父,欣儿已经开始读诗经了,是否可以开始学习师父的剑法?”宗欣仰着天真的脸问才走出来的沈清月。
“师父今天就教你身法和步法,这些本应早就要练习的,现在才练略迟了一些,不过只要欣哥儿能下苦功夫,也一样能练好。”
“欣儿能吃苦!”
“好!芷兰,你去房中把欣哥儿送的木剑取来!”
圆脸丫鬟芷兰连忙答应着,“是,郡主!”
芷兰拿出木剑,恭恭敬敬交给郡主。
清月郡主握着木剑,道:“所谓身法,便是习武者身上的每一条经络都是通达的,骨骼关节灵活,每一个动作都能完成。比如挥,推,拉,挺,翻转,跳跃,踢腿。”她边说边不断演练每一个动作。
芷兰看得目瞪口呆,不是说郡主的内功尽失了嘛,怎么还能打?
宗欣却很兴奋,连忙跟着练。
这时,王爷与宗泽似乎事先约定的时间,一人从前院进来,一人从东厢走来。
“王爷安好!公子安好!”芷兰连忙上前行礼请安。
王爷随意一挥手,芷兰连忙站到一边。
“好,欣哥儿练得真好!”王爷宠溺的喊着。
宗泽却皱着眉,“欣哥儿怎么这么不懂事,师父伤重初愈,不能做过分开阔的动作!”
王爷听了也心疼义女。
“父王!公子!”沈清月向二人行礼。
宗泽吓了一跳,连忙还礼:“清月郡主身份尊贵,不可向宗泽行礼,当宗泽与郡主行礼才是!”
沈清月却觉得十分别扭,“公子,你就不要一口一个郡主了,还是叫我月儿吧!”
王爷在一旁听得哈哈大笑,“论说,月儿还要称呼贤婿一声姐夫呢!以后你们在本王这里就不用公子郡主的称呼了,一个姐夫,一个月儿,多中听。”王爷话里有话,宗泽和沈清月几乎同时脸上一红。
宗欣跑过来牵起外公的手,似懂非懂地听着大人们的话,看着父亲与师父的窘迫模样,眨着眼睛问:“外公,父亲和师父为什么害羞了呢?”
窘迫的二人更窘迫。王爷却哈哈大笑起来。
“欣哥儿,不许胡说!”宗泽喝斥着。
“欣哥儿可没有胡说。”王爷转过头笑着对外孙子说:“欣哥儿,咱们去前院练习刚刚月儿师父教的把式好吗?”
宗欣知道父亲的脸色不对,巴不得赶紧躲开。
王爷带走宗欣后。
“公子,中秋将至,月儿要去黄州一趟。”
“不行,你伤势初愈,不宜长途奔波。况且…”
“况且内功气劲尽失?”沈清月笑了。
“是,这倘若途中遇到金令卫,你又该怎么应付得了?”
“返回时还要回沈家庄,应该十五年了吧!”
“沈家庄?”宗泽想起了每三年要到沈家庄去一趟与各位英雄豪杰相聚,“既然如此,我与你一起去吧。正好,我带你去见见沈庄主的故交。”
沈清月听说可以见着父亲故交好友,心里也是很感动。又想起了四十八寨和举义堂,想起了王大叔和吴三叔,想起了孟蜀英和乔青凤,想起了乔红云和江上来。
“对了,公子已经派人通知丐帮和四十八寨的人北调了吗?”
“已经通知了,估计他们过完中秋才开始去雁门关和渝关。”
“我还欠那王大叔之子王兴一套矛法!还有我也该向他们请罪,之前一直用雪儿之名与他们相交,现在该以真名示之。”
“是该告之真名了,尤其是李延将军,李延将军也认你作义女,倘若知道你连姓名都是假的,让他情何以堪!我怕,你已经不好向他老人家交待了!”宗泽有些发愁。
沈清月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月儿该怎么办呢?”
“这事交给我吧,我先修书一封,把你用雪儿的名字一事委婉告诉他,并把事情原委细细说明。你再抽空去赔罪,应该可以解决。至于其余人,我想,你向他们说明真实身份,他们只会更惊喜,必不会责怪你。”宗泽笑了,笑得颇有深意。
月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月儿都听公子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