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几人都不能理解,包括宗泽。三天能练好一套从未涉及的剑法吗?
宗泽不知沈清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转眼已经过了晌午,宗泽与沈清月拿出点心馒头来招待虞衡岳夫妇。
但是沈清月见沈家庄的食物太过简单,灵机一动道:“公子,这里离飞龙寨近,不如我们去飞龙寨请来庖丁暂时在沈家庄为客人们做饭吧!”
“这是个办法,我去吧,你留在家中陪客人!”
宗泽说完就起身去牵出马。
剩下沈清月陪着虞衡岳夫妇吃着点心喝着茶。
虞夫人不断称赞点心精致,又突然说:“沈少庄主,据我观察,你应该是没有内功的,但是这与传闻不符呀。”
沈清月笑着喝了一口茶,“前辈眼力过人,月儿因为日前身负重伤,内功尽失。”
“什么?”虞衡岳不曾料想一个重创初愈的姑娘,失了内功竟然还坚持要比武,难道真如夫人说的是为了一个孝字?“沈姑娘,内人略通医术,可否让她为你诊治一番。
沈清月虽然知道虞夫人不一定能治,却不好拂了虞衡岳的好意,“那就请虞夫人为月儿诊治吧!”
虞夫人狠狠瞪了虞衡岳一眼,才面露难色为沈清月诊脉。
“姑娘这是受了多重的伤,元气亏损这么厉害?!”
“五脏俱裂。”沈清月淡淡地说,似乎是在说别人似的。
“五脏俱裂?还能活?难道你遇到了青城山的医仙计鹤轩?”
“老军医确实是来自青城山,不知他是不是医仙?等公子回来问他,他可能知道。”沈清月话未说完宗泽的声音从前院传来。
“月儿,快来迎接师前辈,姚前辈,韩前辈!”
月儿虽然不识这三位,但从宗泽的语气中猜出,这三位也是父亲当年故交。月儿边起身边想,随即面露喜色,与虞衡岳夫妇行礼:“失陪一下,二位可在庄中随意走动游览一番。”
“沈姑娘客气了!”虞衡岳夫妇也起身跟上沈清月出了聚义厅。
门外宗泽领着三位,两男一女,都是四十多岁的模样,皮肤都比较黑而粗糙,衣衫比较短,手臂露出一大截,裤管刚好遮住小腿,没有穿袜子,鞋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鞋面光滑油亮。
三人看着沈清月,眼眶里都有泪光。沈清月连连向三位行礼。
虞衡岳夫妇也抱拳以示敬意。
宗泽一一介绍,走在前面身穿黑衣的是师平海师大侠,师大侠身材瘦高,一开口,声音低沉,很重的口音,沈清月乍一听没听明白。宗泽连忙帮着解释,“师大侠说:十五年了,丫头都长这么大?”
“姚木花前辈与韩方瑞前辈是夫妻,与沈庄主结识得更早,沈庄主遇害时,他们并不在沈家庄,是师大侠回岭南找到他们,告诉我他们的。”
沈清月行过礼之后,请三位进入聚义厅。沈清月连忙沏茶。
“沈姑娘,我们夫妇与令尊沈庄主乃生死之交,二十年前,我们还没成亲,都是热血少年,岭南沿海渔民出海时常遇上海盗,姚家与韩家是武术世家,很受当地人尊敬,渔民们便请我们一起出海护航。当时父亲和岳父知道那海盗头目是死对头岭南三恶人,恐我们二人对付不了,要亲自出马,但是岳父早年被他们所伤,晚年身体哀弱多病,幸好沈庄主仗剑行侠至岭南,主动与我们一起出海护卫渔民,我们一起浴血杀了三恶人绝了海盗之患。我们从此结为至交。”韩大侠的官话说得很好,可能是经常游历天下的人吧。
“原来三位便是名震岭南的岭南双刀一剑。我家相公是潇湘剑侠虞衡岳,久仰三位大名,失敬失敬!”虞夫人
“原来潇湘虞大侠夫妇,幸会幸会!”韩方瑞也吃惊,游历江湖这么多年,经常听到老一辈潇湘剑侠,侠义不输沈家庄沈庄主,今天终于见到。
“师某很少出岭南,也是每三年来祭拜祭拜沈庄主夫妇,也没在江湖上留下什么侠名,难得虞夫人竟然知道我师某,想必也是沾了韩兄弟和姚弟妹的光吧?”师大侠边说,宗泽边解释,沈清月才听懂。
虞夫人听着师大侠的岭南话,似乎也没怎么费力,虞衡岳虞大侠则时而看师大侠,时而看宗泽,看来虞大侠也听不懂岭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