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小叔,你为什么自己不吃?”梅滢雪看着烤好的兔肉,傻子小叔递到眼前,难免有些感动,只是,有两天没见到晗哥哥了,哪里吃得下。
“雪儿吃,傻子小叔不饿!”傻子憨憨地笑着。
“傻子小叔你说晗哥哥为什么突然就离开了?”梅滢雪很担心,李玉晗为什么拿着她的剑出去?杀人吗?当然这是梅滢雪最害怕的。
“晗侄子让我好好照顾你,说他今天就回来!”突然傻子欣喜若狂,“晗侄子,你果然没骗我!”
梅滢雪连忙回头,李玉晗腰上佩的剑正是她的剑,她怔了一下道:“晗哥哥,你去了哪里?”
“晗哥哥去救了一个人。”李玉晗笑着说。
“那,你没有,伤人吧?”梅滢雪有些难以启齿。
“自然是没有!”
梅滢雪看了一眼他手中握着的剑,欲言又止。
李玉晗看穿她的心思,道:“救人也难免会动武,我出发时随手拿了一把剑原来就是打算防身的,竟不想拿了你的剑,来还给你。”
梅滢雪接过剑连忙抽出来,看过后,她才放下心,剑身还如先前一般,只有些微红色,没有血光。
“晗哥哥,这两天我也没闲着,打听到我祝师兄和师嫂也来到绥州了,还有师姐和宗公子也在榆林关,他们领着那黄州沈家庄的旧友,也都没有返回各地。”
“这么多熟人?那雪儿怎么没有住城中,我去客栈寻过你们,是看到你留的信,才知道你们在郊外!”
梅滢雪把傻子拉过来,笑着说:“这都是傻子小叔呀,他住不惯城里,他说城中没有猎物,把人家养的鸡当猎物了。我不带他出来,人家养的牛羊怕都给他射杀了。”
李玉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三人第二天一早就进了绥州城。
绥州城里很热闹,傻子小叔显得特别兴奋。
李玉晗由着傻子小叔,他要什么就给他买什么。
三人一路不亦乐乎。
突然,拥挤的人群一下子便散开了,街东头和街西头两拨人面面相觑。
“祝师兄,我正要找你呢!”梅滢雪查觉到祝华浓身上有股杀气,她猜测是因为李玉晗,只能尴尬地笑了笑,企图缓解一下气氛。
“雪儿师妹,师兄也正在找你!月儿师妹舍不得见到你难过,其实是让你越陷越深!”祝华浓冷利地说。
“大师兄,我与晗哥哥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为了我已经脱离了女真部落,我不能背弃他!”
李玉晗平静地安抚着傻子小叔,似乎眼前的师兄妹说得话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原本,我并不知道,李玉晗的身世,尚且与月儿师妹一样,还对他抱有希望,任由你去选择!但是现在不能再坐视不管!”祝华浓凶神恶煞地看着李玉晗。
“对啊,雪儿师妹,回头是岸呀!”才赶到的何田田也好声好气的劝道。
“你应该就是师嫂吧!”
“嗯!雪儿师妹,师嫂与你只见过匆匆一面,但是今日再见却分外亲切!你快到我们这边来吧!”何田田温柔的像姐姐又像母亲。
梅滢雪忍不住有些动容,她回头望向李玉晗,眼中是深深的不舍!
李玉晗见梅滢雪似乎想放弃他,急得直摇头,并一把将雪儿拉到身后,对祝华浓夫妇冷道:“祝大侠,祝夫人,在下想你们大约已经知道在下的身世了,在下也不想遮遮掩掩,不错,在下的确是西夏皇室后裔,武烈皇帝之幼孙!”
众位与何田田一道前来的好汉们都唏嘘不已。
“现在宋夏之战已经箭在弦上,我想,你们认为西夏人好战,定然都是恨我入骨的,但是,还请大家仔细想一想,当年西夏李宁明太子,宅心仁厚,极力反对战争杀戮,所以也不是所有西夏人都好战的。”
听了这话,有人默默地赞同。祝华浓对李宁明此人不甚了解,只皱眉看向妻子何田田,何田田冲他点点头,并且紧握他的一只手,示意他不要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