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沈清月让虞子湘去跟王兴交代一声,让他看紧一些。
“凤大哥,我们去梁府盗兵符失手,原来并没有打算把三只兵符全盗来,这样才能利用梁秀珠和梁太后,梁乙埋,之间各自的私心制造嫌隙!却不想那人却从中破坏,不仅盗了兵符,还杀了梁秀德。这样一来,倒让梁秀珠白捡了便宜!”沈清月虽然没有虞子湘那么机智灵巧,也能轻易看清形式利弊。
“依我看,这个女人城府极深,她绝对不是捡了便宜,而是暗中推波助澜,并且是那般不着痕迹,好一个四两拨千斤啊!”虞子湘对于梁秀珠有不同看法。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湘儿姐姐,此话经你一说,月儿再仔细想想,小梁后从头到尾都是主导全局的人,倒是我蠢笨,竟被她牵着鼻子走!”沈清月懊恼不已。
“唉,郡主这般才是真英雄,那小梁后哪能跟郡主比!”凤天雷连忙安慰沈清月。
虞子湘也接着说:“是啊,有道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虞子湘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道:“也正因如此,梁秀珠才令夏惠宗李秉常这般讨厌,而这李秉常偏偏对郡主你是情有独钟啊,绝对是因为郡主比那梁秀珠有道。”
沈清月听了虞子湘的,心中反而不是滋味,微微有些愠怒,只见她撅起嘴道:“湘儿姐姐,你怎么就提起他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意!”
虞子湘却不怕她生气,倒是第一次见沈清月这般表情,又似羞,又似恼,真真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与平日里的英雄气概,侠骨丹心,怎么都联系不到一起,真是判若两人。于是他又笑着道:“是了,是了,我们郡主已经名花有主了,那个什么的,都不许再惦记我们郡主了!”
沈清月听了,扑哧笑起来。
二女肆无忌惮地说着私房话,一旁的凤天雷听着实在难为情。他只好干咳几声示意她们,这里还有个男人呢。
虞子湘和沈清月瞬间都红了脸:“好了,闲话不多说了,咱们言归正传,郡主接下来有何打算?”
“本郡主是这么打算的,之前不是同你们讲过么,我们如果盗兵符失败,便直接捉住梁太后,带回榆林关,也好作为人质令他们偃旗息鼓,不是吗?”
“我觉得还是捉住那个梁秀珠要来的有效,刚刚你们不是说那女人厉害吗?”凤天雷忍不住插话,好歹他也是寒窗苦读了十年,总是有些看法的吧,其实他心里也有不少计策,只是每次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实施,湘儿和郡主便有了别的主意。
“她厉害是厉害,但是虎皮仍有三分威,当年的梁太后不在她之下,号令三军都无须阴谋诡计,你想想她的儿子,便知晓,梁太后是多么强悍威风。”
“这一点,本郡主也可以证明,即使现在梁太后依然可以把持朝政,说不好,她还要控制下一个西夏皇帝呢!”沈清月想起李秉常惧怕母亲的样子,不禁叹息。
“所以我说,捉她不如捉小梁后,你们看啊,我们把梁太后捉了去,不是正合小梁后的意?她会因梁太后而偃旗息鼓?”
“天雷哥,你别忘了,还有一个梁乙埋,他儿子梁秀德虽然死了,但他非常在意他的家族兴衰,他一定会迅速培养他的另一个儿子,而梁乙埋因为弟弟的死,梁秀珠儿子登基后不被梁氏一族拿捏,已经与母族有了嫌隙,极有可能已经势同水火,所以梁乙埋一定会跟女儿唱反调的!”
凤天雷就是佩服他的湘儿,她的思路总是这般清奇,总是考虑的如此周全,真正是滴水不漏。
“只是,如今师妹不在,本郡主有伤在身,如何才能捉住梁太后呢?”
几人正在思索着,突然外面一阵嘈杂声,有矫健有力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有几声高昂亢奋的呼喝声。
王兴显然也已经察觉到了,连忙进来报告。
“那是何人?难道又是梁秀珠派的人?”凤天雷大为疑惑。
“应该是梁太后或者是梁乙埋!”虞子湘连忙去护住沈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