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流云楼,你他娘的有银子吗,乱许愿!
谢勋不屑地腹诽,很不耐烦地挥挥手,“好吧好吧,就看在去流云楼的份儿上。”
谢加又反复叮嘱一定要在巳时二刻从广德门进宫,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世子爷,大少爷特意叮嘱您从广德门进宫,只怕有诈。”
九碗冷凝着眼看谢加离开的方向。
“诈肯定是有的。”谢勋从贵妃榻上跳下地。
时辰就快到了,他得准备准备进宫去。
九碗有些担心,“不然属下通知一下宫里的人,先去广德门探一探?”
“不用了。毕竟是在宫里,那些人弄不出什么大动作的。”
哼,连狗皇帝都不敢杀他,何况那些瘪三?
巳时二刻,谢勋准时从镇国公府的马车上跳下,摇着纨绔标配的折扇,一步三晃地进了宫门。
刚转过一道宫墙,就看见几个人在前面走着,熟悉的背影让谢勋嘴角轻轻地勾了起来。
前面的人似乎也听到了脚步声,回身看过来。
哟,果然是熟人啊!
谢勋眯眼轻笑。
那人却瞬间拉长了脸,眼底阴翳的目光犹如实质,却又转瞬即逝,大步向谢勋走来。
“谢世子……”
裴佑安拉长着尾音轻唤,谢勋正想着一会儿用什么表情骂人,咚,裴佑安跪在了地上。
“谢世子,在下知道错了。以后在下一定见到您,不,听到您的声音就跑。求您,饶了在下吧!”
说完,转身喝骂跟着的人。
“还不给谢世子磕头认错!”
谢勋一看,竟然是那日跟着裴佑安去逛花楼,被打了的随扈。
那些人咚咚咚,全跪在了地上,磕头,嘴里喊着,“求世子饶命!”
远处,响起了脚步声。
谢勋抬头看去,一队十来个太监急急地往这边而来。
跪在地上的裴佑安喊地更大声了,“谢世子,在下真地已经知道,偌大的京城,就是您谢家的天下,真地不敢再冒犯您了!”
谢勋摸摸鼻子。
原来如此啊!
这招很low,却很有效。
那些太监若是把裴佑安的话转述给狗皇帝,狗皇帝只怕会气地恨不得立马把谢氏阖族拖去菜市口,砍他个人头滚滚,血染半边天。
裴佑安听到脚步声,演地更加卖力了。竟扑上去,抱住了谢勋的小腿,两眼含泪。
一武将,还曾带兵作战过,双目含泪地祈求着一个男人,看地谢勋浑身鸡皮都冒出来。
啧啧啧,这货挺厉害嘛,竟然能放下高门嫡子的包袱,做到如此地步。
怪不得,二十岁,就能凭军功爬到游击将军的位置。
谢勋伸出手,犹如主人抚摸哈巴狗般,用力揉了揉裴佑安的头顶,笑地得意又嚣张。
“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本世子就饶了你吧。不过,你可要说到做到,以后听到本世子的声音,就望风而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