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步,谢勋已经将整首诗吟诵完毕。
虽然没有特别出彩的词句,却已经让所有人惊掉下巴。
高世清不由呼吸一紧。
他就知道,谢家这个纨绔不似表面看地那般简单!
“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
高世清七步内成了第二首,依旧是他在家中写好的。
“好!”
在座的大儒鼓掌称赞。
这种恬淡的田园画风,是归隐的大儒最喜的。
谢勋从容地踱着步,依旧是一步一句。
“日照香炉生紫烟”
这次,他吟诵地十分有感情,似那文人士子般摇头晃脑的。
“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
“疑是银河落九天。”
吟最后一句时,他装模作样地仰头看天。
全场万籁俱静。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有掌声。
谢勋循声看去,竟然是薛帝师。
这位薛帝师,今日来,可不是来帮谢勋的。之前谢勋带着羽林卫全城搜寻绑架谢加的贼人,曾强行闯入薛帝师的宅邸。薛帝师今日是专程来看谢勋笑话的。
可他实在忍不住被那诗词描绘出的雄奇壮丽的景色所迷。
“不知,这是何地的景色?”七十岁的薛帝师不禁想要去游览一番。
谢勋回想了一下,虽然时空不同,地理上省份却多有重合,“江西庐山之瀑。”
“庐山啊,老夫去过!”姓张的大儒捻着须,似乎在回忆,“庐山的瀑布着实如谢世子诗中描绘的那般壮丽,犹如银河落九天!”
张大儒后面几个字抑扬顿挫地吟诵出来,可见其对这首诗的喜爱。
“不对啊。”
一高世清的拥趸者提出疑问,“谢世子你应该未曾离开过京城吧?如何知道那庐山瀑布是何等形状?”
“对!”三公主终于捉到谢勋的小辫子,激动地站起来,“谢世子,你老实说,你这诗是不是又是从什么人那里花钱买来的?”
高世清两眼噌地亮了。
刚才谢勋的那首庐山瀑布委实让他吃惊,甚至忘记谢勋都没出过京城,怎能写出如此佳作来?
谢勋冷然地扫了那三公主一眼,转身向在座的几位大儒拱手,“本世子确实不曾离开过京城,可本世子家中藏画无数,曾有幸在祖父的书房里看过庐山瀑布的画作。被其雄壮的气势所迷,便有了这一首诗作。若不信,可让人回府取那画来。”
薛帝师摇头,“不必了。继续斗诗吧。”
他如此说,全因他是和谢老太爷同期的官员,谢家有多少藏画古书,他清楚的很,那简直是包罗万象。就算真没有庐山瀑布的画,以镇国公府的能力,立马就能给你弄出一幅。
薛帝师都如此说了,其他人也暂时咽下了想喷谢勋的话。
“月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萤。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
高世清又成了一首。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谢勋选这首诗,只是为想搞笑一把,却不想又有大儒相中了。
“这诗不错,读起来朗朗上口,或可编入蒙学课本中。”
谢勋暗笑,在现代,这首词可不是给幼儿读的么?
现场的人有些不淡定了,尤其谢派敌对之人。
皇后已经和太子、四皇子对过好几个眼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大纨绔竟然会作诗,还是七步一首,不,三首诗,都是四步就吟完了。
还被在场的大儒连番夸赞,连高世清都落了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