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勋是现代人的芯子,自然不会看轻从商之人,但有些困难,必须先跟这个便宜四弟说明白,免得到时候出事儿,他毫无心里准备。
“我跟着二哥一起干,也会被人非议吗?”谢勤两眼亮晶晶地。
哟,还挺机灵!
若是谢勤出去单干,确实会被人非议,甚至会被族人骂他为阿堵物,数典忘祖。可若是跟着未来的家主干,那就是兄弟齐心断金的佳话了。
这个便宜四弟可比那个自命不凡的谢加好太多。
“回去转告有涯先生,若是要斗诗,必须如本世子与高编修那般,先准备好赌注。有涯先生是有才有德之人,本世子便不再赌那些阿堵物。若有涯先生输给本世子,有涯先生承诺,以后每七天为《东海早报》写一篇文章。有涯先生若答应,本世子就会如约而至。”
啊?谢勤震惊地张大嘴。
二哥竟然要挑战有涯先生!
谢勤精神恍惚地离开冲浪阁,甚至忘记了自己从商的事情,二哥并没有给他确切的答复。
翌日,谢勤把自己二哥的话带给青阳书院的众人。
学子们自然都愤愤不平。
青阳书院乃京城第一书院,有涯先生更是云朝公认的名师大儒,与薛帝师齐名,诗方面的造诣更是超过了薛帝师,有诗魔之称。
谢家那个纨绔,竟然如此大言不惭!
“谢纨绔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有脾气暴躁的学子当场骂起来。
“对啊,以为自己胜了高世清,连有涯先生都不放在眼里,简直不知死活!”
“要我们山长以文章做赌注,他谢大纨绔能出什么做赌注?包的那些花魁娘子吗?可惜我们是正经人,不稀罕那些骚娘们,哈哈哈……”
大厅里顿时一片哄笑声。
别看谢勤在家里怯懦不敢说话,在青阳书院因为读书不好,平常也跟个透明人似的。听到同窗们奚落自己的二哥,当即火了。
“我二哥才不是大纨绔!我二哥是一品镇国公府世子,更是四品御前带刀侍卫,经营的东海百货三天就赚三千万两银。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家伙,连九品芝麻官都还没做上,更没为家里赚过一个子儿,凭什么骂我二哥是大纨绔!”
谢勤扯着脖子怒喝。
“我二哥挑战山长怎么了?他敢于挑战,这是魄力!我二哥放下日进千斗金的东海百货,来赴约,问有涯先生要点赌注,怎么了?还说我二哥包的花魁娘子是骚娘们,你们偷偷摸摸逛花楼,还是那种不入流的……”
“够了。”
出声的是有涯先生。
他嗓音浑厚,虽不怎么大声,却自有威严。
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他让谢勤去下帖子,其实真没有要与个毛头小子争锋的意思。只不过,他太低估了学子们的争强之心。反倒是谢勋看地清楚,有青阳书院的学子在,他们之间的论诗,迟早变成斗诗。
“你回去告诉谢世子,就冲他这份胆识,不论输赢,老夫都承诺每七日为《东海早报》写一篇文章。”
学子们哗然,跟着兴奋起来。
“山长应战了!”
“山长一定能把那个纨绔打地落花流水!”
“嘘,小心被谢勤听见,来和你吵。”
“我们还是去看书吧,多写几首诗出来。到时候说不定我们也能上场。”
“对,去写诗!”
……
整个青阳书院都因为不久后的斗诗会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