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静腾地站起来,绷着脸,“本小姐正要领教一下这位武状元的身手!若是连本小姐都打不赢,可见之前就是打假拳,滥竽充数!”
“文文,不准胡闹!”司寇跳下看台,伸手拽司文静。
皇帝也开口劝,“是啊,文文,拳脚无眼,可不是闹着玩的。快退下吧。”
皇帝原本就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般的比赛,要不是能把五城兵马司正指挥的位子占住,他早走了。
“本世子觉地司小姐的话还蛮有道理的。”
一把懒洋洋的嗓音响起。
谢勋跨步出列,躬身冲皇帝,“文举都要查舞弊作假,武举打假拳岂能轻易放过?”
“我没打假拳!”裴佑安纵身跳上看台,一副要揍谢勋的样子。
九碗立即挺身上前,杀气腾腾地瞪裴佑安。
裴佑安自知打不过九碗,忍怒退后一大步。
“打不打假拳,你跟司小姐打一场不就知道了。”
“本尚书附议!”谢尚书自然力挺宝贝儿子,“武举打假拳绝不能纵容,舞弊成风,以后朝廷还能通过科举选拔出真正的人才吗?”
这下,连围观百姓都不再为裴佑安帮腔了。
武举打假拳,文举就会舞弊,武举和文举是当下所有想要做官的人最重要的途径,哪家没有个寒窗苦读的?
谢尚书开口,谢派官员纷纷附议。
皇帝脸上阴云密布,恨不得撕碎了谢派所有人。可是对方言之凿凿,并无错处。
“皇上~”有涯先生躬身出列。
这个时候,是他发挥口才,舌战谢派众人,为君分忧的时候了。
他知道皇帝想趁机把五城兵马司正指挥的官位用自己的人占住,自然不会任由人推翻裴佑安武状元的身份。
“谢尚书的话虽然是一心为朝廷,可国有国法,武举比赛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每一场比赛都有成千上万的见证者。若有**,早闹起来了。至今都没人闹,可见比赛并无不妥之处。”
“若每次科举,一有人提出不妥,就否定整场科举的成果,置监管科举的一干官员于何地?”
有涯先生的话提醒了负责此次武举的官员,一旦被认定**,这些人轻则罢官,重则砍头!
“请皇上为臣做主!”
“臣并未徇私!”
“严惩生事之辈!”
……
负责此次武举的官员,除了谢派的,都跪在了皇帝面前,哭地比死了爹娘还凄惨。
皇帝心下一喜,还好有涯先生够机灵!
咳咳咳,皇帝右手虚握掩着嘴,准备就坡下驴,封赏裴佑安。
“皇上,臣觉地有涯先生这话不对。”
谢勋躬身出列,“打假拳又不一定是监考官的问题。有人买通了对手,让其故意放水。礼部和吏部的官员都是文人,不通武艺,被糊弄了,也是可能的。这是术业有专攻的问题,并非故意渎职。”
如此一来,摘除了大部分官员的罪责,也不会犯众怒了。
至于那些兵部的武将监考官,分明是故意徇私,本就该严惩!
“再说,科举舞弊此等大事,不管会牵连多少人,都是应该严查不待的!”
说完这句话,谢勋站了起来,面向裴佑安,“你连个小娘子的挑战都不敢应,莫非真是靠打假拳入围的决赛?”
“谁不敢应战了!”裴佑安下意识怒吼回去,“要打就打!别说一个小娘子,就是来十个百个,本将军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