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佑安痛叫一声,身躯抽动两下,似乎想要爬起来,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却都没能成功。
噼啪,软鞭再次蛇行而来,裹缠住裴佑安在空中乱抓的胳膊,用力一拉,咔,右胳膊脱臼。
“啊!”裴佑安喊声如杀猪般。
司文静纵跳上去,一脚踩在裴佑安的肩膀上,“认输不?”
裴佑安抖动着身躯,想蹿起来,司文静脚下一个用力,咔,裴佑安左肩也脱臼了。
“认不认输?”司文静大喝。
裴佑安不想认输。
“两条胳膊都脱臼了,这还怎么打?”围观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
“这还是其次,以老夫几十年行医的经验,裴将军刚才那一摔,只怕伤到了脊椎骨啊……”
看台上,皇帝整张脸都绿了。
他也是学过武的,自然看得出来,裴佑安伤到了脊椎骨。脊椎骨犹如房屋的顶梁柱,这场打斗,裴佑安输定了!
“回宫!”皇帝再看不下去,拂袖而起。
好好的武举决赛,闹成这般,他这个皇帝颜面尽失,难道要他留下来,看谢派那些乱臣贼子得意的样子?
皇帝挟怒拂袖而去,擂台上本就爬不起来的裴佑安也彻底泄了气,瘫在地上,痛叫出声。
真的好痛,尤其脊椎骨!
他怕自己脊椎骨断裂,落下残疾,以后他就要佝偻着身躯过下半辈子了。
“太医!”裴佑安嘶声大喊。
一场司文静对裴佑安的挑战,就这样结束了。
没人问,武状元是谁?
头名被个小娘子打得满地找牙,明摆着这届武举有人**!
“彻查!”有人义愤填膺地振臂高呼。
“彻查!”
“还我公正科举!”
……
百姓的怒呼山呼海啸,负责武举的官员都白了脸……
銮驾上,皇帝脸上暴风骤雨在凝聚,出口的话却与武举毫无关系。
“人抓到了吗?”
安顺身躯颤了颤,“人还没回来……”
“废物!”
咚,皇帝一脚狠踹在安顺身上,安顺仰倒在地,“这么好的机会,再失败,朕砍了你们的脑袋!”
皇帝一直没放弃掳金帛的念头。金帛掌握那么多奇货的配方,他怎么可能放弃?
可是谢勋把金帛住的私宅看得死死的,五城兵马司的官兵又时常在附近巡逻,动静稍微大点,官兵很快就会赶去救场。附近的居民也会来围观。根本无从下手。
武举决赛,谢尚书和谢勋必然出席,镇国公府的暗卫也肯定多被调到决赛现场保护父子俩。五城兵马司的官兵因为要负责决赛现场的治安,留在街上巡逻的人手也会变少,百姓更是倾巢而出围观比赛,这是劫人的好机会啊!
皇帝当即定下一箭双雕的计谋……
谢勋的私宅,满地的尸体,一直从大门口延伸到内院金帛住的房间,地面的草都被鲜血染红了,血腥味儿刺鼻。
“我们的人死伤如何?”
谢勋踏过尸体,走进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