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赏。听他这样形容,施霓不由眼睫轻动,腿间更是不自觉地合了合。
终于完毕,施霓全程绷紧一口气,松懈下来后就只觉得好累,好累。
当下她只着了轻薄里衣和一件浅鹅黄色的薄纱罗衫,可却没有力气再动,她抬眼看了下衣架上搭着的外套,却不想穿。
今日,她穿着这件衣服风风火火,爬墙登高地直忙碌了一整日,所以衣衫上面不免沾汗又染了尘,实在是不算干净,所以施霓略微犹豫后,还是直接放弃,只着单衣出声唤了声霍厌。
“将军,我……好了。”
他转身,冲她笑了下,而后目光往下移,又丝毫不避讳地在她身上停了停。
她为他的所属,显然,这已是他心中早已既定的事实。
“这么爱干净,那我需不需要也洗一洗?”
施霓确实认真想了,可之后却是摇了摇头,她认真回他的话说,“桶里的水不够了,也,也不太方便。”
“既然不方便,那暂且委屈霓霓了。”
说完,霍厌迈步直往前走了两步,而后把人轻松打横抱起,转身便奔往内室。
将人放落床上,他覆身过来,而后提腕直接拉住细带准备扯落。
“将军……”施霓有所推拒。
霍厌顿了下,面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善解人意。
而后点头说:“不想?那穿着倒也可。”
话落,霍厌克制地收了手,抬眼间便迎上施霓当下正分外困疑的目光,那眼神仿佛在控诉说,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好说话?
不过当下没给施霓太多胡思乱想的时间,他很快又补了后半句,“这样无妨。只是裙摆……要委屈霓霓稍微撩开些。”
什么好说话,好商量,统统都是假象!
当霍厌将她的衣衫一丝不苟地整拾服帖,而后不过瞬间,就直接伸手拉起她的裙尾一角,这回他动作带着急,丝毫不讲君子雅正。
已撩到腹上……这叫稍稍?稍稍?
施霓后知后觉地只觉一阵凉,在他的审视之下,这样不规不矩的只着略微穿戴,简直比直接解了衣服还要羞耻双倍不止。
……
霍厌出宫时,已经到寅时。
不过他没有直接回将军府,而是直接策马疾驰去了城郊。
这是他的惯用手段,每次和施霓私下见过面,为了以防万一,他都会去城外演练场上露面,假意巡视一番。
如此,他回府后便可直言自己一夜未归的缘由,是临近在外歇下,不然实在不好解释。
先前他一个人住的时候,还能三言两语地在手下面前糊弄过去,他视下威戾又常施鞭策,故而很少有人会不怕他,更没有敢多嘴追问的。
可如今,母亲住了进来,还和方嬷嬷一起日日都操心着他的衣食住行,既如此,他不得不行事谨慎更甚。
霍厌特意瞅准了时间,赶了个吃早膳的间隙,策马回了将军府。
在饭桌上,他神色自然,母亲闲言着问些什么,他也都从容着一一回答。
一顿饭吃得很快,他以为自己没漏什么破绽,于是吃完后,起身放心地回了自己的书房。
可却不知,他出疏漏的地方哪里是在这些细微之处,甚至都不必母亲细心探究,只在他脖颈处看上一眼便能知晓,他在外定有了女人。
待霍厌离开东院,程夫人忍着心惊,忙放下筷子和方嬷嬷意味深深地对视一眼。
其实按着年纪,霍厌早就已经到了谈婚论娶的年纪,只是他身上长久背负着弑父仇恨,从来没有将心思放到过自己的正事上去过。
甚至,他还对主动向他示好的女娘漠然不理,似乎对男女情事完全不感兴趣,于是,程夫人还不由多心地猜疑过儿子是否有些旁的难言嗜好。
可今日却是出了稀罕事,同时也叫程夫人彻底打消了心头疑虑。
她那声称在城郊演练场歇了一宿的好儿子,回府时,脖侧隐蔽处竟是还带着三三两两的吻痕。
程夫人到底是过来人,当下只看一眼便知道,霍厌哪里是从什么演练场回来?分明是刚下了人家姑娘香闺的床榻!
若换做别人家,身为长辈早该关怀地问东问西了,可霍厌实在难得放纵一回,程夫人生怕自己一多嘴,会叫这孩子有了顾虑。
故而她艰难强忍半响,这才在霍厌面前勉强将话给憋住。
不能在儿子面前说,可心头情绪实在翻涌得厉害,于是程夫人只好拉着方嬷嬷低诉。
“嬷嬷,你应该也看到了,不是我看错了吧?”
方嬷嬷立刻咬定回:“看得真真的!就公子脖上那痕迹,不是被姑娘抱着脖子直啃上半晌,肯定出不来那么深的印。”
程夫人听了这话,也觉得几分脸热不自在,可作为母亲,有些事她是不得不担忧,于是忍不住又说道。
“序淮他身边,之前从未有过女子,这回莫不是真喜欢上了,竟愿意叫那姑娘近身,还……还这样放肆。”
她想了半响才说了这么一个词,都啃脖子了,这,这还不够放肆?
方嬷嬷的惊诧程度其实丝毫不比程夫人少,想了想,她只好做猜测,“能入咱们公子眼的,想必定是位天仙人物,只是还未成婚便这样放得开,大概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姑娘……”
这话倒是提醒了程夫人,听完,她心头不由生出警戒。
虽然她的确觉得儿子喜欢才最重要,可正妻之位由不得马虎,若儿子当真痴上了什么来路不正经的女子,那为儿子择选正妻之事便不可耽搁。
思及此,她不由想起宁乐公主。
若论身份论才貌,她都觉公主与序淮很是登对,公主虽脾性有些骄纵,但却不是什么大的错点。
尤其,她与柔妃娘娘也素来交好,算得知根知底。
于是她便想着,趁着辞花节进宫赴宴之际,她该寻着机会和柔妃娘娘做番商量才好。
在书房正翻阅案牍的霍厌,不知自己方才出了疏漏,更没想到母亲已经开始对他的婚事上了心。
当下,他稍显不耐地把手中文册一下丢摔到书案之上,而后阖目凝神良久,却依旧无法静下心来。
从宫里出来直到现在,他先是策马疾驰去了一趟城外演练场,而后又陪着母亲在东院吃了饭。
按理说,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他早该将心思收复,思绪也该渐渐归于平静才对,可他却做不到。
此刻,他目光沉沉落在布满密匝文字的文册上,可他脑子却根本不在这,满心浮的也都是自己昨日在浮芳苑的痴溺之态。
当时,他眯紧眸光赏蜜,心田却旱着,久久自我折磨不得满足。
而施霓则全程信任着他,乖顺地又无丝毫防备地给任他品赏,可他,最后完全辜负了信任。
他无法作忍,亲口吮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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