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采取刚才和箭手一样的缠斗方式,内力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只要对手不急于求成,那他也危险了。
在场还活着的妇孺、孩童、伤员还有几十人,几十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陈秋铭这位战神一样的男人,今天能不能活下来,只能依靠他。
黄衣女子在关炯被射死的那一刻,已经心如死灰,但此刻,既燃起希望又紧张万分,她看得出来,陈秋铭内力应该严重匮乏了。
突然,陈秋铭脚下一个踉跄,似乎要摔倒,就连表情,都有些惊慌失措。狼盗大当家瞬间拔剑,腾空而起,一剑刺向陈秋铭的咽喉。
这套-动作一气呵成,快到了极致,论武功,大当家比来霸、箭手都要远远高出一筹。但诡异的是,大当家看到,陈秋铭笑了。
他为何笑了?此时,他如何笑得出来?
但就在大当家稍微愣神的那一瞬间,陈秋铭动了,以左脚为支点,向后一仰,然后诡异地旋转一个半圆,然后一掌击出,正中大当家的丹田部位,用的正是不死七幻中的第五招——以逸待劳。
“砰”的一声,大当家被击飞,又是“砰”的一声,陈秋铭落地。他已经脱力,丹田空空如也,又被反震之力直接震晕了过去。
场面突然紧张到了极点,又寂静到了极点,足足三息之内,没有任何人发出一丝声响,还是黄衣女子有些勇气,站起来,走到陈秋铭面前蹲下,一探,长舒一口气,陈秋铭气息平稳。
又走到大当家跟前,只见他面目狰狞,七窍流血,如同地府的恶鬼一般。黄衣女子鼓足勇气,一探,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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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这位岐王之女,心情从地狱到天堂来回转换,此刻终于绷不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秋铭悠悠醒来,他忽然又笑了,笑得很灿烂!
这次拼命很划算,他终于突破了先天。
丹田之中没有一丝内力,而是周身布满了真气,略微一运功,全身暖洋洋的,舒畅无比更令他惊诧莫名的是,真气居然会自动按《太极图》运转的方向旋转。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喜的问话:“啊!你醒了?”
陈秋铭睁眼一瞧,正是黄衣女子跪坐在一旁。陈秋铭点点头,又看了看四周,这是一架马车内部,外面明显天黑了。陈秋铭坐起来问道:“这是何处?”
黄衣女子答道:“此处离那山谷并不远,你杀死那贼首之后,我们将还没死透的贼人全部杀死,又将商队所有尸体草草掩埋,走出山谷没多久就天黑了,索性就在此处露宿。”
陈秋铭点点头,掀开马车帘子探头出去一看,果然天黑了,很多人正点燃篝火,吃着干粮,见陈秋铭从马车上下来,不是谁大喊了一声:“恩公醒了!”
一下子,所有人都听见了,陈秋铭瞬间被围住,只剩一只胳膊的李统领带头向陈秋铭跪下,说道:“凭恩公的武功,早就能弃我们而去,却为了我们这一群素不相识之人,拼杀掉所有贼人。恩公大恩,请收吾等一拜。”
望着周围跪着的几十人,陈秋铭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忙说:“诸位快快请起!在下只是恰逢其会,又仗着武艺,看不惯那帮贼子穷凶极恶罢了,当不得诸位的大礼,诸位,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诸位起来以后,此时,又一人问道:“请问恩公高姓大名?”
陈秋铭答道:“在下陈秋铭,成都府人士,诸位都散了,各自休息去吧。”
过了好一会,诸人大部分都散去,黄衣女子给陈秋铭拿了些干粮和水,陈秋铭在一个火堆旁坐下,开始进食。
黄衣女子又让人拿出一堆东西,堆放在陈秋铭面前,说道:“这些都是从那些贼子身上取下来的,恩公看看,有没有需要之物。”
这堆东西,大部分都是刀剑或者金银玉器之类的财物,陈秋铭却一下子被一个乌黑色的东西吸引了,拿起来一摆弄,居然是一张弓?甚至还可以折叠?莫非,是当年寇仲、徐子凌或龙鹰当年用过的那种?
这把,应该是那名箭手所用之物,但那也不对啊,这种宝物,怎么会落到一个马贼手里?
陈秋铭想不明白,站起来一拉,好家伙,至少是五石以上强弓,一般人,连拉都未必能拉开。
李统领见状,又拎来一壶铁箭说道:“此弓,是从那名射铁箭之人身上搜到的,我等还找到这些铁箭,一共七支。”
陈秋铭想了想说道:“我不善刀剑,却会些骑射,这把弓和这些箭我要了,其余东西,你们也拿去分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