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翰身材消瘦,皮肤白净,一双鹰目炯炯有神,盯着眼前这个武功高得有些不像话的年轻人,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何人门下?”
陈秋铭答道:“家师薛洋,师侄奉师命,给师伯送一样东西。”
张居翰闻言后,既意外又不意外。
意外是他从未听过薛洋收了徒弟,还如此出色。不意外是刚才仅仅一招,但却能看出陈秋铭的武功路数,正是《幻魔身法》和《散手十三扑》,所以他才会停止继续攻击。
陈秋铭将记载《邪王密卷》的羊皮卷从身上掏出来,走过来恭恭敬敬递给张居翰,张居翰拿过来瞬间动容,失声道:“《邪王密卷》?”
陈秋铭点点头,说道:“师傅让我送给师伯的,正是此物。”
这玩意羊皮的,大夏天陈秋铭除了洗澡,连睡觉都藏在身上,实在是...哎,不堪回首。
张居翰很快恢复冷静,对着陈秋铭说道:“你跟我来。”
然后率先飞身下殿,陈秋铭展开身法,紧随其后。
七拐八拐,两人来到一处未被烧毁的宫殿,张居翰点燃油灯,指着一张椅子说:“坐。”
陈秋铭依言坐下,张居翰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拜薛洋为师多久了?”
陈秋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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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实实将自己的来历,怎么认识薛洋,又怎么拜师以及之后一年多的情况挑重点讲了讲,张居翰更加惊奇了,又问道:“那老色鬼只教了你一年多你就成先天了?”
老色鬼?这是说师傅?看不出啊!
陈秋铭又将自己离开师傅后的情况简单说了说,最后说道:“师侄能这么快突破先天,实属侥幸。”
张居翰死死看着陈秋铭,宛如盯着一块稀世珍宝,突然说道:“秋铭,你拜我为师如何?”
陈秋铭吓一跳,有点不确定地问道:“师伯,我已是花间派传人,还能拜您为师?”
张居翰不屑道:“这有什么,当年邪王石之轩,不就身兼补天、花间两派传承么?谁规定的只能拜一个师傅?”
陈秋铭还是有些犹豫,问:“师伯,我师傅他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张居翰直接说道:“你师父让你来,恐怕就是让你拜师的,以弥补你在兵器上面的不足。你在此处留上数月,我传你补天阁的绝世剑法。”
话都说到这份上,再不拜师说不过去,何况陈秋铭对于剑法,也有足够的兴趣,于是恭恭敬敬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薛洋曾评价,张居翰的《太一剑法》剑法,脱胎于补天阁的《影子剑法》和李阀秘传《凌云剑法》,既有《影子剑法》的快和隐的特点,又有关中千年剑法传承中的霸道和潇洒,独树一帜,单论技法,丝毫不在慈航剑斋孙妙菡和天山龙堡堡主龙飞这两位大宗师之下。
从这天起,陈秋铭干脆搬到皇宫,与张居翰在一起,随他一起练剑。跟着他们一块住的,还有那十几名练剑的少年。
当陈秋铭问及为何会突然收这么多徒弟,张居翰答:“我没有收他们为徒,这些人皆是我这一年来从乞丐和难民中找的苗子。朱温狗贼,当年深受皇恩,却将先帝和九位皇子先后杀害,这些人的父母至亲,也皆是因为朱温而死,所以,谁要是宰了朱温,谁才就有机会继承我的衣钵。”
补天阁,天生就是培养杀手的,陈秋铭不敢多作评价,而是认真跟着张居翰开始练剑。
张居翰和薛洋教徒弟根本就是两个风格,薛洋对于任何武功,通常只教一遍,然后然你自己去琢磨,见你实在想不明白,才会出言点醒。
而张居翰呢,也是先详细讲解一遍,然后让你自己去练习,但每天半夜,却亲自拎着剑和陈秋铭实战。
这可是真的实战,稍有不慎,就会被张居翰用剑身拍中,或者将衣服刺出一个又一个的大洞,实在是苦不堪言,但陈秋铭的实战技巧和剑法,却也肉眼可见地在进步。
张居翰的实力,对于陈秋铭而言,那是碾压式的存在。尽管,陈秋铭也进入了先天,但宗师与宗师之间,实力上也是有天壤之别的,否则,薛洋怎能以一敌四还能将北门四位宗师给宰了,还能在大群高手的围攻下从容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