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全然不顾陈秋铭的剑,不管防御只管进攻,而陈秋铭只是想将她擒住,不想伤她性命,面对她这样的打法,一时间竟然有些手忙脚乱。
陈秋铭苦笑一声道:“娘子,你我还未拜堂成亲,你就要谋害亲夫么?”
无垢对陈秋铭的疯言疯语装作没听见,手中的剑法反而更加急促,犹如暴风疾雨般向陈秋铭洒去,招招不理要害。
这女人发起疯来还是有点实力的,就算比起端木汐汐和珞小小略有不如,但也差不到哪去,现在大局已定,闲着也是闲着,陈秋铭干脆不慌不忙地陪着无垢玩,就当磨练磨练剑法。
甚至,他还有心思跟李存勖互动:“李兄,此女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当日洛阳一战,我对她一见钟情,且私定终身,一会我将她制服后,你能否给我俩主婚?”
李存勖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哈哈一笑道:“来人!没听见军师要成亲吗?立即准备香堂,再将军师的卧室好好布置一下,没有的东西立即去买,多买一些好酒,军师要成亲,老子今日必须跟他多喝几杯。”
耶律宗宝受伤不轻,穴道还被人制住,听完气得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无垢更是气得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一剑快过一剑,恨不得立即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但奈何实力跟陈秋铭相差太大,对方又有《不死印法》补充真气,知道无垢将真气消耗殆尽,累得香汗淋漓,都没伤到陈秋铭一丝一毫。
罢了,还是留点力气自刎吧,省得受辱。但刚想调转宝剑给自己来一剑,却被陈秋铭先击落兵器,顺势还将周身穴道全部封住。
这下,无垢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瘫坐在地上。
看到李存勖走过来,陈秋铭对着李存勖说道:“刚才只是玩笑话,让弟兄们都回去休息吧,这么凶的女人谁敢真的娶回家!”
李存勖笑道:“最烈的马,只有草原最强的勇士才能驯服,我相信你可以,不听话就拿皮鞭抽,一段时间后保证服服贴贴。”
话音一转,李存勖又指着被擒的耶律宗宝道:“此人如何处置?”
陈秋铭也有点头疼,说道:“此人叫耶律宗宝,是契丹大汗耶律阿保机的子侄辈,又是肖敌鲁的徒弟,先留着吧,不过必须先将他废了。”
说完直接走过去,一掌将耶律宗宝的丹田震碎了。
完了以后又走向李存勖道:“近日北门走脱几人,我担心他们会去找肖敌鲁出山对付我们。”
李存勖闻言吓一跳,这可是大宗师,谁能抵挡得住?
陈秋铭又问道:“你在长安附近有没有探子?”
得到肯定回答后,陈秋铭道:“我手书一封,你飞鸽传书过去,让你的人去长安皇宫找我的师傅张居翰,有他相助,就算肖敌鲁来了,我和师傅联手也能抵挡得住。”
陈秋铭离开长安时,张居翰在陈秋铭的帮助下,已经将《不死印法》第二、三层奥义全部领悟,武功应该不在另一个师傅薛洋之下,薛洋一个人都能跟肖敌鲁拼半天,再加上自己,未必打不过。
李存勖闻言疑惑道:“令师不是薛洋么?”
陈秋铭解释:“那是我另一个师傅。”
两人商议好细节,李存勖又指着地上的无垢道:“你看着处置吧,我去睡觉了。”
陈秋铭一时间也不知该拿无垢怎么办,想了想,直接抓起来扛在肩上,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另一边,杨楚庆、王振以及高举三人顺利从箭雨中逃脱,却发现无垢没出来。杨楚庆顿时要转身回去相救,却被王振拦住:“我等武功,回去也是送死,只能去契丹找国师。”
杨楚庆急道:“契丹远在天边,哪里来得及!”
高举却道:“耶律宗宝和无垢身份特殊,陈秋铭和李存勖未必敢伤他们性命,再说就算我等都回去,也救不了他们二人,反而会将自己搭进去。”
杨楚庆闻言无奈,望着刚才逃离的方向咬牙切齿道:“若是无垢有个三长两短,我发誓一定将陈秋铭狗贼剁成肉酱!”
说完跟着王振、高举二人没入无尽的夜色中。
至于侥幸逃脱的子乡和子明,早已经被陈秋铭吓破胆,再加上善母已死,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要往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