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陈茹水准备再作鬼唬说时,额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感。整个脸颊,双眼,乃至口鼻和双耳都刺痛滚烫起来。
双目如烈火灼烧般难忍,痛如万根针刺戳一般、热油淋入那般生疼。干烈的刺痛感,却惹出半滴眼泪,他想要转身寻找清水,却不料那疼痛感传遍全身,使得整个人皆动弹不得。
“啊~啊~啊!”少年半跪在床边,双手紧紧地捂住眼睛痛苦地嘶吼着。双耳,鼻翼亦是痛痒难忍。
床边的丫鬟见这一幕,有点不知所措,但那颗悬着的心开始慢慢静下,不想之前那般恐慌。毕竟,活人总比鬼怪让人心安。随后摸着床沿准备起身。却被顽童一把抓住,用力按倒靠在床沿边儿上。
顽童双手紧紧地抓住丫鬟的大腿,猛地将少女扑倒在床,狠狠地抓住那白若凝玉的胳膊,将头颅深深埋进少女的胸怀中。
头痛欲裂,双手愈发用力,忽地感觉头上两行热泪垂流而下,皮肤上火热的高温竟使得眼泪还没落下就被蒸发得无影无踪。顽童紧咬牙关,身上忍不住地打冷颤。
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切才慢慢恢复正常,少年的双目也逐渐明晰,一股说不上来的酣畅感跃然而发。头颅不再疼痛,双眼也不再灼烧。陈茹水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丰腴白皙。
他不禁开口:“隐约兰胸,菽发初匀,脂凝暗香。似罗罗翠叶,新垂桐子,盈盈紫药,乍擘莲房。窦小含泉,花翻漏蒂,两两巫峰最……”
“嗯?最什么?”少女沉着脸问道。
他抬头看向少女,碰巧那一双忧郁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眼中似乎充盈着下一刻就会滑落的泪珠。顽童没做回答,只眨了眨眼,仔细观之:那长长的睫毛,俊俏的瓜子脸,高挑的鼻翼,无不充斥着少女的气息和那骨子里的纯情。
身上携着淡淡的薄荷香味儿,像是百合花中的蓓蕾一般,周围像是萦绕着一缕缕清新的迷迭香般,让人迷恋其间,自作沉沦。他望向那半嘟的粉唇,半分红艳,略显娇小,不禁地闭上眼,慢慢向前凑去……
少女皱了皱眉,抬起右手:“啪~”的一声,清脆悦耳。
还没等陈茹水反应过来,“啪!”左右开弓,又是一声。
丫鬟伸出手轻轻一推,陈茹水那弱小的身子一个踉跄,紧接着便跌倒在地。丫鬟站起身子,不知从哪儿拿出手帕,擦了擦那胸前的一抹潮红,她缓缓挽起嘴角,看着坐在地上的顽童,戏笑道:“想什么呢?我的小少爷?你方才都弄疼奴家了,再使点儿力,或许,奴家就反抗不了了哦。”
“哈哈~,小懒趴!就凭你,还想做甚?”丫鬟笑花枝招地笑了笑,不屑道。然后甩了甩手帕,转身走进了偏房。
陈茹水倒是想要拦住她,可一天的奔波劳累再加之刚刚突如其来的遭遇,现在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白色小人:“你方才想要干什么?”
青色小人儿:“我,我看你撑不住了,想帮你站起来……”
陈茹水:“站起来?站起来就怼小丫鬟人家嘴上去?”
“我~你不觉得小钰姐姐很漂亮吗?”陈茹清不再反驳地说到。
陈茹水:“……”
他重新控制着身体站起,苦笑一声,走向房间中的法阵镜子,从镜子中发现:他的额头一片乌黑,打水洗了洗,伸出手用力揉了揉。也没发现任何疼痛。
陈茹水仔细望去:只见额头上部分的乌黑在慢慢消散,似乎要凝聚成什么图腾一般。片刻之后,额头上的乌黑不再消散,最终俨然变化做了一条狗的模样。
陈茹水振了振,欣喜地喃喃道:“小兽,是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