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朱冲离去,李锦就得意起来,端起来一杯酒豪饮,也不怕在下人面前失了体面。
因为,此间,她实在太过于兴奋。
龚浩倒是冷声说:“注意分寸,别得意忘形,家翁可不喜欢此等有辱斯文的事。”
李锦不屑,呵斥道:“沽名钓誉,二郎迁新馆的两千两银子,他不吭声,与将门虎女的婚事,需要两千两的聘礼,他也不吭声,现在这笔生意,他要是敢吭声,那我就撒手不管了,爱谁兜着谁兜着。”
李锦地泼辣,让龚浩颇为无奈,随后便哄道:“这龚氏全赖你大娘子操劳着,你不管,谁管?此番就算家翁不喜,我等也得把此事拿下,可不能,让二房压了气势。”
李锦收了心气,严肃地说:“那小厮,得严加盯防,事成之后,若是觉得不妥,就找人除掉吧,免得,露了风声,败坏了你们龚氏的名声。”
龚浩立即说:“糊涂,这小厮的命贱,不值一提,但是,这小厮背后的生意,倒是不菲,那王抚勾不亲自上门,自然有顾虑,若真是上门,我等还真不好处置,这结党营私,可是现在圣人最烦的事,所以,有这小厮牵桥搭线,最合适不过。”
李锦立即开心地笑起来,随后鄙夷地说:“哟,你这读书人,算计的挺深嘛,我就是想看看你这斯文的表皮下,到底是何面目。”
龚浩微微一笑,也不辩驳,只是端起酒盅,欢喜地与李锦心照不宣地喝了一杯。
朱冲随着那姨娘来到了库房,李素娘呵斥道:“候着。”
朱冲立即作揖,随即站在门前等候着,这生意拿下之后,这人情世故就算是做下了,这王抚勾这条线自己也算是抓住了,这龚氏的门人,也算是坐实了。
今后这两头吃,就不在话下了。
等候了些许时间,就看到库房地师爷命人将库银抬出来。
李素娘吩咐下人,将库银抬出去,朱冲紧急跟随,到了门前,亲自清点之后,才将库银装车。
李素娘严厉地说:“你这小厮,为官家办事,可要尽心尽力,若是敢假公济私,坏了官家的名声,哼,想必,那狼牙杖的滋味,你也是知晓的。”
看到这李素娘厉害的表情,朱冲就嘿嘿一笑,这李素娘虽然叫她姨娘,其实只是身份尊卑而已,其实,她不过三十出头,是李氏从娘家带来的心腹陪嫁丫鬟。
这李锦不过也三十五六的年纪。
李锦不好说的厉害话,都由她来说,朱冲也是深知其中红白脸的伎俩。
这李素娘长的也是容貌俊俏,身材婀娜,穿着打扮,都比普通人秀丽不少,这朱唇俏眉,粉面星目,也看的人心火撩骚。
朱冲心里暗骂,这前身果然是个色中饿狼,脑子里尽是这些蝇营狗苟。
不过,他上辈子只能奢望,而现在,他朱冲倒是有资本可以拿捏一二了。
朱冲立即说:“素娘,车上详说。”
听到朱冲地话,素娘就左右看了一眼,随后遣散了下人,小心说道:“此地说就成。”
朱冲立即笑着伸出手,瞅了一眼银箱,随后拿捏着说:“还是,车上说的好。”
看到朱冲那眼神,李素娘那能不知道他要巴结自己,这下人的小心思,她还是拿捏地准的。
于是,她就高傲地伸出手,抓着朱冲地手颈,持着力道,上了车。
朱冲感受道那素娘的手掌,滑嫩轻柔,虽然同为下人,可是,她的命,却比其他下人要好十倍。
也算是锦衣玉食,不用做粗鄙的活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