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冲地询问,让众人立即都严肃看向周寿,十分期待。
周寿立即拱手,十分严肃说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宁为千夫所指,也叫社稷无忧。”
朱冲立即说道:“官人大德。”
周寿十分不解,问道:“何须吹捧?你这小厮,到底什么目的?”
朱冲随即说道:“我等,在谋划将来兴兵收复燕云之事。”
周寿呵斥道:“还敢制造谣言?圣人已经作罢,你这小厮,真的就不怕死?即便有李光保你,但是,本官一道奏折,说明原委,尔等都要为这造谣之事付出代价。”
朱冲立即问道:“难道,官人就不想收复燕云之地?”
周寿鄙视说道:“狂妄,历朝历代,多少心血付出,都功败垂成,你这小厮,尔敢轻言收复?不过想从中渔利罢了。”
李光笑着说道:“之前,本官也这么觉得,只是,后来,本官倒是觉得有希望,眼下,我等所谋划之事,虽小,但,如朱郎所说,万丈高楼平地起,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等始终是要为那件事所做些什么,燕云之地,是我朝心患,不除,不得太平,眼下时机未到,决心未到,是以,圣人反复,但,若是决心致,圣人必定兴兵,而如此,我等准备,就能派上用场。”
周寿觉得可笑,摇头叹息,说道:“真是不知道,尔等如何被这小厮蛊惑,竟然做这等痴想妄想之梦。”
朱冲微微一笑,也不反驳,而是询问周缊:“听闻官人在专心儒学,传经授道?为何不在仕途经营?”
周缊立即起身说道:“仕途不顺,不适官场斗争,与其空耗岁月,不如传经授道,为我大宋教育人才,为江山社稷,所做一份贡献。”
朱冲立即说道:“佩服,若是,官人传经授道,皆已为大宋崛起而读书,让我大宋子民,从小为收复燕云之地立心,为灭辽立志,一代人,两代人,三代人,之后,在朝堂之上,在黎民之中,是否能产生重大影响?”
周缊心中震撼,他随即说道:“以往,传经授道,都是以考取功名为主,考取功名,也是为社稷分忧,只是其中目的,倒是没有这么明确,若是如此传经授道,三代人之后,不说千万学子,只要在我江浙一代,广为流传便可,历来,我江浙便是科考主流,每次科举,我江浙中进士之人,便占了一半还要多,三代之后,只怕朝堂之上,皆是以此志为目标的官家了,如此,众志成城……”
说道此处,周缊也不免兴奋起来,突然发觉,自己似乎有一个新的方向了。
朱冲心中满意,随后询问周寿:“如此,满朝文武皆已收复燕云之地立心,以灭辽立志,如何?”
周寿立即说道:“即便万众一心,但是,国力不许,尔等岂能知晓其中利害。”
朱冲微笑说道:“我等不都是在为日后做准备吗?连我这等小厮都知晓有备无患,官人大儒之才,为何要自暴自弃呢?”
朱冲地话,瞬间让周寿充满了惭愧,再看朱冲,顿时觉得这小厮,确实比自己想的要伟岸,其雄心大志,当真是让他惭愧起来。
李光说道:“朱郎并不是空口白话,虽然行事手段狠辣,但,千古功绩,必定白骨累累,其所做民间惠民医药局,看上去是营生,实则是为军需,若是我大宋今后各个州县村落,都有医务者,并且随军演练,那么,今后,对我大宋的军力能有巨大保障,这还是其一,朱郎眼下,还在考虑运兵之事,全权改善我大宋无马的窘迫,虽然眼下看似犹如一粒尘埃一般,微不足道,但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一点一滴的积累,都是为日后的成功做铺垫,若是不做,我大宋必定一盘散沙,何谈建功立业?”
李光说完,就重重握住周寿双手,真情切意。
周寿看到李光严肃地表情,就被感染了,他说道:“我等小官小吏,在朝堂上人微言轻,我又能为江山社稷做什么呢?”
朱冲立即说道:“切莫小看教育的力量,官人大儒世家,门人遍天下,若是先生肯联系濂溪公门人,为教育出一份力,今日往后,就开始以收复燕云之地,灭辽做志愿教学,三代之后,此志,便坚如磐石。”
朱冲地这种做法,就是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