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冲看到此处,不免心中震撼,这两名小厮,就是随着李素娘去退换货物的家仆。
这方才出去还好好的,如今,却居然被打死了。
死样可谓是极其凄惨啊。
这李姨娘又在何处?此刻又当如何?
朱冲实在是担心。
“这挨千刀的,是谁啊?居然把我龚氏的家仆打死了?这不是欺负人吗?”
此刻李锦气愤叫骂起来。
但是门前的一位身穿官服,带着官帽的三十出头的官人说道:“李家大娘子,本官提点刑狱司判官,刘灿,这两人聚众闹事,大闹提举常平茶盐司,与贵府的李姨娘,一同讹诈我茶盐司勾当张官家,我提点刑狱接到使唤,就去平乱,这两人不但不听规劝,反而还仗着龚氏门楣,对张官家出言不逊,并且大打出手,我提点刑狱捕快,立即拿下,两人反抗顽劣,不得已,便将两人杖毙,那李姨娘见势不妙,就乖乖束手就擒,当场就招人讹诈勾当,现,已经被拿在邢狱司。”
那刘灿随即拿出来一张供词,交给了李锦。
李锦立即夺走,查看一二之后,就满脸震惊,此刻众人也都走了出来,看到地上死人,纷纷错愕不已。
李锦把供词交给了龚宗元,但是龚宗元只是稍微看了两眼,就不再看了。
而是气愤地双手拄着拐杖,满脸哆嗦。
“可耻,可恶……”
龚宗元骂了一句。
这刘灿立即笑着说道:“那倒是,龚氏出了这等人,自然是可耻,可恶的,望,龚翁日后好好管教。”
“你……”
龚宗元被气的怒目而视。
龚宗元骂的可耻,可恶,骂的是他们,而不是李姨娘。
龚浩也十分气愤,骂道:“我龚氏,不可能出现这种事情,是不是有什么冤屈?”
刘灿立即说道:“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冤屈的,你们龚氏的李姨娘,带着一包两百斤的盐,掺了沙子,一定要张官家退换,诬蔑张官家卖假货,要求退赔二十万钱,这张官家主公事茶盐,怎么会干出这种勾当呢?是以,必然是你们家李素娘诬蔑,而,其也供认不讳,按照我宋律,诬以反坐,还请,龚氏,拿出来二百两银子来,领罪认罚,以儆效尤,此事,就到此结束吧,倒是不用惊扰提刑司与运转司了,还请龚氏日后好好教导,以免,闯下大祸。”
此人说完,就微微一笑。
那笑里藏刀的绵柔,让人不寒而栗,此人生的就是一股阴柔,做事风格,也是犹如鬼魅。
此事分明就是他们屈打成招,这死了两个人了,那李姨娘能不害怕吗?
那张衙内,当真是要人知晓了这大宋衙内地嚣张跋扈,这明明是他卖了假货,居然还倒打一耙,将两人家仆打死,真是可惜了这两条人命。
李锦气愤说道:“可恶,我龚氏绝对不认,这等丢人的事,我龚氏做不出来,你们就是栽赃陷害,李知府,李知府……”
李锦立即叫嚷起来,要李光为她出头。
但是朱冲立即取出来银两,巴结说道:“多谢刘官人,我龚氏记下了,日后一定严加管教,这是罚银,你且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