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碧光凝视着手里的供词,心里早已心花怒放了。
这证词,总算是把之前王贺的供词,给圆满了。
刘碧光始终都觉得这王贺的供词少了一些什么。
眼下,他终于知道少了些什么。
就是这小厮的惊天动地的阴谋。
这张衙内也真是倒霉啊,沙子掺多了,让这一个龚氏的家奴发现了蹊跷,居然,被这一个家奴给整的差点家破人亡,简直是笑话啊。
刘碧光看着这份证词,着实是满意。
他随即将证词拿给朱冲,冷酷说道:“好好看看,还有什么遗漏,或者,本官写错了什么。”
朱冲立即尴尬地笑起来,再一次强调。
“小的,不识字。”
听到朱冲地话,刘碧光心中气恼,他怎么忘了这小厮不识字了,简直是被这小厮弄的阴阳颠倒的。
随即刘碧光冷声说道:“画个押。”
朱冲立即伸出手,乖乖摁了一下印泥,在供词上画押。
看到朱冲如此听话,刘碧光就疑惑问道:“你这小厮,这么爽快?如此,就把主人卖了?”
朱冲尴尬笑着说:“小的,怕疼……”
听到朱冲地话,刘碧光哈哈大笑,说道:“对,知道怕就对了,你看看,这里的这些愚蠢的东西,他们都不怕疼,死扛着,又有何用?最后,还不是有人会招了?人,要自私自利一些才好,为了什么道义,同盟,哼,最后,也还是要被灭口的,即便侥幸活下来,也逃不过铡刀。”
刘碧光说完,就鄙视看向王远与王贺。
两人十分不解,不知道为何朱冲一五一十的全招了,连刑都没用,如此,也太草率了。
但是,两人也知晓朱冲的算计,倒是不敢多问,害怕坏了朱冲的好事,心里祈求者,朱冲已经算计好了才行。
只是那李顺成委屈哭了起来。
“刘大使,小的,小的没有要死扛着呀,小的,小的冤枉委屈啊,小的一来就说了,只是跟张衙内做营生的,其他的,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呀……”
看到李顺成哀嚎地样子,刘碧光不屑,骂道:“哼,尔等身为圣人家臣,又世代名门,如今,与那张衙内干出来这些勾当,尔等还有和脸面说冤枉?”
李顺成被呵斥地无力反驳,索性也就不再言语了,等着死便好了,眼下,他当真是受够了折磨了。
朱冲随即笑着说道:“那,刘大使,如何选择呢?莫不是,一定要与张衙内为敌?这又何必呢?刘大使也说了,人,还是自私一些的好,若是刘大使愿给一些情面,这八万两文银时候刘大使的,今后,那盐货的生意,也可以给刘大使几分商股,这少说,每月也几万两的文银,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朱冲到现在了还在诱惑自己,刘碧光实在是觉得这小厮有时候也蠢的可怕。
他当下,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件事,关乎到党争,权争,可不是一些钱银就能解决的。
相比于这些钱财,他更在乎的是权利,是走上朝堂受圣人当面差遣的机会,是扬名立万流芳百世的机缘。
只是,刘碧光,也懒得与这等连字都不认识的家奴说道了。
见到刘碧光不屑模样,朱冲笑着说道:“刘大使,还是快些做决定的好,张衙内眼下很急,府宅里有好几万斤辽盐备至,眼下仲夏时日,这盐最怕酷暑,损毁了,那可都是银子啊,损失不起啊,所以,刘大使,还是……”
听到朱冲地话,刘碧光心中大喜过望,这小厮简直就是自己的福星啊,本来想着,凭着这几张供词,还难以把张茂彻底打死,那章氏在朝堂也有党羽,不好牵扯其中,但是,这小厮居然说出了这等惊天秘闻,只要人赃并获,那张茂,就是百口也莫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