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张石躺在了刚刚的桦树林中。
上的烟花早已停歇,皑皑白雪侵染着整片大地,桦树枝头不堪重负的向下弯曲。
张石的衣服早已被地上的白雪浸湿,四肢盖上了用雪做的被子。。
此时,一片落雪从弯折的树枝上落下,树枝摆脱了重负,直起身子恢复了桀骜的身姿。
雪砸在了张石的脸上,张石猛然睁开眼睛,秀气的丹凤眼上展现出疲惫和茫然。
他坐起身子摸了摸自己的眉心,没有感觉有什么异样。
不知刚才是真还是假,环顾了一下四周,深夜中只有晶晶白雪照映着星星的光亮。
他不知这已经是几更天了,只觉得再不回去村长一定会把他打出花的。
轻盈的身子翻转一下陡然起身向着村子跑去。
逾时,张石逐渐看到了村子的轮廓,村子里的人早已回到了家中守岁,生怕在外面碰见传说中的年兽出现。一
座座茅草屋披上了雪白的外衣,地上净是爆竹留下的红色纸屑像是刚刚英勇奋战的村民打败年兽所抛下的热血。
白色的雪与红色的碎屑夹杂着茅草的黄色,营造出一年顺利结束,迎接明年的喜庆。
但在这片喜庆中,却有着一丝凛然格格不入。
此时的村口站着一位浑身上下带有着肃杀之气的老人,身着浅红喜庆的长衫与此时散发的严肃显得更加格不相入。
由岁月刻画的清俊脸上不带着一丝表情,额头上有着一条好似一片小树叶般的竖形疤痕,整齐的刀形眉让人感觉更加肃穆,迷人的桃花眼发出摄人的目光,伏犀般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嘴唇,挺直的腰板,夯实的双腿显示出男人的英气。
此人正是张穆,封神县中因为靠近桦树林而取名为桦林村的一位小村长。据村子里的人说,张穆并不是这个村子的人,而是二十几年前后来的。
在当时,张穆也像此时一样浑身红色,但却不是长衫的浅红而是血迹的鲜红。他拖着疲惫深受重伤的身体来到了这个偏远小村落,晕倒在了村口,村里的人们本来以为将要油尽灯枯了,但经过几天的疗养逐渐的恢复了过来。
之后他选择定居在了这里,也从未向村里任何人提起过他的身世和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村里人也识趣地不曾过问,也害怕因为知道了什么事从而惹火上身。
在他居住的二十几年间,为村里抵挡了数次当地土匪的侵害,在村里人的印象中,他只要一出手,不管多么强大的土匪灵师都犹如杀小鸡崽一样轻松,四周的土匪都畏惧他的实力从而不再来侵犯。
同时畏惧他的还有村民,但相比畏惧更多的是敬畏,所以经过大家的一致决定推举他为桦林村的村长。
但当下,在张石的心中却毫无敬畏只有充满了恐惧,因为此时张穆的手中拿着一根桦树枝在等着和张石的屁屁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