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珣的外衣铺在地上,沾满了地上的草叶。
赵蘅玉双臂无力垂下来之际,赵珣温柔将她放在衣袍之上。
赵蘅玉轻伏在他的衣袍之上,双眸微阖,呼吸急促,她通体雪白如玉,皱污濡湿的衣裳搭在她身上,不能遮体。
赵珣大掌抚过她的腰肢,缓缓往下揉了揉,忍不住伸手一捞,又让她坐在了自己怀里。
赵蘅玉依旧没有睁眼,睫毛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两人肌肤肉团团成片,汗涔涔地紧紧贴合着,让人浑身难受得紧。
赵蘅玉双手推着赵珣滚烫结实的胸膛,心中有了退缩之意。
她之前从未和赵珣试过这般,直像是将人生劈做了两半,深入到了骨血之中。
她细声轻微道:“经……经不住了……”
赵珣一笑,大掌有一搭没有搭地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抚她,赵蘅玉竟感到懒洋洋的餍足和困倦,她靠在赵珣的肩上,晕晕欲睡。
在她快要睡着之际,她听见赵珣问她:“你的生辰将近,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赵珣心里一直有个疙瘩,就是之前的南珠之事。
他单纯做弟弟的时候,总是刻意忽视着赵蘅玉,吝惜于一颗小小珍珠,现在想来,金山银山都想为她弄来。
赵蘅玉缓缓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她缩在赵珣怀里,小猫似地咬开赵珣的衣襟,将浅浅呼吸洒在赵珣的胸膛之上。
她轻咬着赵珣充血的肌肤,故意激得赵珣眼底有了点点的红。
赵蘅玉道:“将嘉母妃和十弟接入宫,以正其身份。”
赵珣浑身沉溺于赵蘅玉施舍的服侍之中,意识却剥离开来,陡然清醒,他垂下眼睛,看不见赵蘅玉的表情,只看见散乱的乌发遮掩着白生生的肌肤,白得耀目。
赵珣冷冷一笑,轻抚她脊背的手顺势划了下去。
他慢条斯理将赵蘅玉满溢出来的重新堵了进去,而后扣住赵蘅玉的五指,全然掌控住了她。
赵蘅玉抬起头,呼吸被荡得细碎,眼尾有了丝丝的红,她红唇开阖:“陛下要出尔反尔么?”
赵珣眼中有了戾气,他一下发了狠:“朕不出尔反尔,阿姐亦要如此。”
赵蘅玉喉咙深深喘进了一道哽咽的气音,她忍不住脊背的颤栗,她失控用丹寇划伤了赵珣肌肉贲起的肌臂。
赵珣呼吸沉重又急促:“阿姐答应过的,为朕生一个小皇儿……”
赵蘅玉声音断成一截一截:“小皇子?出生在斐府的话,他只会姓斐。”
赵珣笑容发冷:“姓斐?”
他越发深了进去。
赵蘅玉合上眼睛,由他发疯,心里却想着,这次免不得又要劳烦斐文若煮一碗避子汤来。
她被赵珣紧紧抱着,手指都软得抬不起来,她累极了,可赵珣丝毫不见疲惫。
就在疾风骤雨之际,赵蘅玉忽然听见假山洞口有了一道脚步声。
赵蘅玉骤然睁开眼睛,身子紧绷。
赵珣感到赵蘅玉的紧绷,一下头皮发麻,他喘息笑着:“放松,别紧张。”
赵珣握着赵蘅玉的腰将她提了起来,这时候却依旧不愿意放过她,他没有退出,只凭借高大的身形将赵蘅玉挡了个彻底。
洞口的脚步声顿了一顿,渐渐远去。
似乎是个一无所知的过路人。
赵珣咬着赵蘅玉的唇,匆匆之间却不得纾解,他只得将赵蘅玉抚慰了一番,自己却忍了下来。
赵蘅玉低头理着衣摆,两眼泪水汪汪,她这幅样子着实狼狈,如何能走出这山洞。
赵珣看了她半晌,伸出手指一点点将她唇上吃花了的胭脂抹匀,又将她脸颊上的泪痕抹干净了。
赵珣用外袍将赵蘅玉裹好,说道:“你就待在这里,我去唤了你的婢女过来,不会有别人发现。”
赵蘅玉没有其他法子,只得颔首答应。
赵珣便抬脚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赵蘅玉听见有人走了进来,她声音略带嘶哑地问道:“你来了?”
“嗯,公主身子可乏了?”
声音一出,一下子让赵蘅玉感到浑身发冷。
赵蘅玉愣愣抬头,看着斐文若走了过来。
斐文若一片坦然,比赵蘅玉淡然不少,他将衣裙放入赵蘅玉的怀里,对赵蘅玉说道:“臣就在洞口等着公主。”
赵蘅玉听着斐文若走到了洞口边,她沉默许久,开始慢吞吞地将衣裳换了。
窸窸窣窣的动静安静之后,斐文若重新走了进来。
他弯腰,将赵蘅玉抱了起来。
他的手指滚烫地握紧了赵蘅玉的腰肢,神情温柔纵容。
赵蘅玉怔怔望着他。
触到赵蘅玉懵懂的目光,斐文若忽然松了手,他一手将赵蘅玉抱入怀里。
他压着赵蘅玉的唇瓣,眸色深深,隐有阴沉和渴求。
赵蘅玉心中慌乱,瑟缩着向后。
斐文若回神,他撤开了手,他笑道:“臣方才觉得将公主抱着太过莽撞,但看公主似乎不能走动,也罢。”
他的解释有些苍白,但他似乎也不是特别在意。
他重新将赵蘅玉抱起来了。
花园中,斐文若抱着赵蘅玉遇到了赵珣。
斐文若淡笑,勉强行礼,他说道:“内人路过假山,崴了脚,恕内人失礼。”
赵珣望着赵蘅玉身上簇新的衣裳,她埋头在斐文若怀里,没有看他。
赵珣怒火中烧,他又想到什么,似笑非笑,他望着斐文若:“斐卿雅量非常,朕弗如远甚。”
他和赵蘅玉才是实实在在的夫妻。
斐文若空占一个夫君的名头而已。
赵蘅玉身上还带着他的气息,腹中还留着他的东西,斐文若只配兢兢业业在事后服侍。
斐文若道:“臣是公主的丈夫,臣心甘情愿。”
他又说道:“公主可以有面首无数,但驸马只有一人。”
赵珣笑容僵硬,眼神戾气横生,他正要做点什么,忽然斐老夫人带着斐苑娘等人走了过来。
赵珣是微服出行,斐老夫人辨认了一下,惊慌就要行礼,赵珣见人多嘴杂,暂且忍耐了脾气。
若不是顾忌着赵蘅玉,他可能会立刻让缇骑灭了斐文若满门。
众人对赵珣行了礼,不由得看向了分外扎眼的斐文若和赵蘅玉。
斐文若又将崴脚的借口讲了一遍,众人的目光隐有打趣。
赵珣绷紧了下颌,拂袖而去。
他没有走远,听见身后传来细细说话声,原是听不见的,但被风一送,赵珣耳力又极佳,一字一句地,分外清晰地传进了赵珣的耳朵里。
“孝期快过了,文若和公主夫妻感情这般好,斐家也快要添上新丁了。”
赵珣将手指攥紧握成了拳,沉着脸走远。
赵珣回到宫里,差人去打听忠勇伯爵府当初谋逆一案。
他按下手中的折子,面色发沉。
对于赵蘅玉,他暗中有了筹谋和打算。
先是要让赵蘅玉和斐文若和离,再让赵蘅玉出家一段时间,算是了却前尘,待时机成熟,再将她忠勇伯爵府女儿的身份大白天下。
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将赵蘅玉娶进宫来。
谅天下也不敢评说他和赵蘅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