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见你不顺眼。怎么着罢?!”张建夫被他懒洋洋的神态激的更怒。恨不的将他撕为两半。怒声道:“你今天不打也的打!”
萧月生仍摇头。慢条斯理的道:“你我非仇非敌。素昧平生。何苦如此相逼?!”
“老子想杀你。便杀你!”张建夫怒喝道。整个大厅的酒瓮不停的嗡嗡作响。震的众人耳膜发疼。
“你想杀我。便杀我……”萧月生摇头一笑。淡淡道:“那我想杀你。就杀你喽……?”
张建夫冷笑。脸上的肌肉微微扭曲。神色狰狞。嘿嘿冷笑道:“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既如此。那好罢!”萧月生缓缓站起来。拍拍江南云刀削般的香肩。叹了口气。道:“唉……。我本不想跟人动手。不想杀人。奈何你苦苦相逼。只能接招了!”
“你这般霸道。却能安危无恙。想必是有什么靠山罢?”萧月生淡淡的说道。
江南云移开。让两人直面相对。
“泰山派的人呗。”轻微的声音飘响。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大厅中却格外清晰。
“哦。原来如此。”萧月生点头。恍然大悟。叹息道:“怪不的。怪不的……。只是。泰山派怕是也不知你的行径罢?否则。泰山派乃赫赫的名门正派。岂能让人如此败坏自己的名声?”
张建夫脸色一变。冷冷道:“你的废话可真多的很!”
说罢。他一掌向前。呼的一下击向萧月生胸口。直奔他的左心窝位置。狠辣凌厉。
萧月生摇头叹息。道:“你这般行径。人们却不敢惹你。任你横行于世。这个世道。真是……”
周围的众人摇头。觉的这个姓萧的也是不自量力。泰山派岂是能随意招惹的?!
也有人见萧月生面不改色。反而出口教训。隐隐觉的。来者不善。怕是这个姓萧的并不怕泰山派。难不成。是魔教的人?!
一有此念。他们马上又否定。魔教好像并没有这般绝顶的美女。虽然据说魔教的圣女任盈盈乃是绝色。但是她却没有师父的。
况且。这般圣洁无伦的气质。岂能是那个魔女?!
人们心中下意识的拒绝这个念头。仿佛一生出这个念头。怕是亵渎了眼前的仙子。
他们望向江南云。见她神情懒散。似是并不关心师父的成败。反而坐下来。喝了一口酒。悠闲的很。
他们顿时笃定。显然。这个姓萧的武功不俗。应是不怕张建夫。只是。她可能不知泰山派的可怕……
想到这里。他们的心不由的一揪。提了起来。
萧月生端坐于椅中。拍出一掌。轻飘飘的。仿佛一阵清风。娇弱无力。丝毫没有气势。见他如此。张建夫心中大喜。右掌再次加力。凝周身的八成内力一击。务求一击必杀。用以立威。
萧月生摇头。右掌越发的飘逸。嘴角却带着一丝冷笑。杀机大起。
“砰”大厅中的板一震。人们脚下一晃。宛如的震一般。
萧月生仍旧端坐于椅子中。一动不动。慢慢收起右掌。摇头道:“阁下的内力虽强。却失之刚猛……”
“噔噔噔噔”萧月生说话声中。张建夫踉跄后退。一步又一步。直接退出四步。撞到了后面的桌子上。乃是他自己的桌子。
“帮主!”青年男子陈风忙上前扶他。关切的问。
张建夫脸色涨红。猛的一推他。狠狠骂道:“给我让开!”
他的力气极大。陈风猝不及防。顿时被推了一个踉跄。撞向另一张桌子。
旁边一个人挡了一下。不让他撞到自己桌子。手上却不甚友好。一掌拍到他的肩膀。
他只觉肩膀似被人打了一锤子。疼痛欲裂。转过身去。却是一个须眉皆白的老翁。一身葛衣。抚着长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态。
老翁和蔼一笑:“小哥。小心一点儿。莫要撞着自己!”
陈风的怒气顿时憋住。无法发作。只能恨恨瞪他一眼。转过头去。看向帮主。张建夫站在那里。脸上的涨红慢慢褪了下去。恢复如常。“噗”的一下。他吐出一口热血。
这一口鲜血喷出之后。他浑身一轻。脸色更佳。刚才的内伤已是不要紧。
紧盯着萧月生。张建夫哼道:“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此内力。想必不是无名之辈。为何不敢明言相告?!”
萧月生淡淡道:“打也打了。知道名号又有何用?!……若是你道一声歉。我倒可饶了你。”
张建夫火爆的性子。从无人敢掠其锋。一向傲气惯了的。岂能受的了这个。冷冷喝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作梦!”
萧月生忽然发出一声大笑。摇头道:“你这个人。真是无理搅三分。明明是欺负人。到了后来。倒变成了我欺负你。还士可杀不可辱。你也不拍拍胸脯。敢说自己是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住嘴!”张建夫怒声喝道。
萧月生摇头。淡淡说道:“来罢。看看泰山派的武功。到底有何高明之处!”
“好大的口气。受我一剑!”张建夫冷哼。抽出腰间长剑。挽了一个剑花。极是利落。一剑刺出。迅如闪电。一瞬即至萧月生身前。
周围的人们一凛。诧异的盯着张建夫。没想到这厮的剑法竟也不差!
他们对张建夫避而远之。自然是知道他的底细。知道他精擅于掌法。号称铁掌。
萧月生扭身避开这一剑。仍是坐在椅子中。淡淡的望着他。神情平淡。毫无波澜。
夫人阻拦。张建夫的剑势滔滔展开。一剑紧似一剑。仿佛黄河之水。源源不断。无穷无尽。各种招式令人眼花缭乱。使的是正宗的泰山派剑法。
周围的人们心中诧异。没想到这个张建夫的剑法如此厉害。竟然更甚于剑法。如此看来。此人却是个外粗内线的角色。竟隐藏了这般重大的杀手锏!
萧月生坐在椅子上。手上拿剑。或是一格。或是一挡。长剑在周身更像一幅盾牌。任凭张建夫剑势滔滔。无穷无尽。剑气纵横。却无法碰到他的身子。
人们看出。这个姓萧的。剑法想必更加的高明。以拙破巧。竟能在泰山派的剑法之下这般游刃有余。委实令人赞叹。
“剑法不错。火候不到。”萧月生轻轻一竖长剑。将刺来的剑尖挡住。摇摇头。
张建夫紧闭着嘴巴。脸色通红。似是龙虾煮熟的颜色。周身上下热气腾腾。仿佛自蒸笼里出来。大汗淋漓。
这般厉害的招式。施展起来。极是耗费内力。即使他使的淋漓尽致。这许多招过去。仍有些不支。
萧月生摇头道:“技已至此。罢剑罢!”
说罢。他长剑一绞。使了一个粘字诀。逆时针一旋。张建夫长剑脱手。粘到了他的剑上。
他轻轻一甩。长剑铮的一下钉到了桌面上。正是张建夫吃饭的桌子。深陷其中。剑尖扎穿了桌面。仅余剑柄。
萧月生摇头。淡淡一笑。道:“想横行霸道。需的有这般本事。你这般虚张声势。不过是狐假虎威。令人不耻!”
说罢。转过身去。对江南云道:“又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实是令人惋惜。”
说着话。他不理会张建夫。椅子一移。回到原本的座位。拿起了银箸。道:“吃饭!”
江南云抿嘴一笑。道:“不是他无能。是师父你武功高强嘛!”
“不然。这一次却是恰恰相反。”萧月生摇摇头。叹息一声。似乎惋惜不已。
张建夫怔怔站立片刻。醒过神来。只觉的怒火冲涌。直冲入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杀了他!”
他猛的抽出桌上的长剑。一扭身。剑光如电。直刺萧月生背后。这一剑乃是含愤而发。速度之快。远逾平生。
“师父!”江南云惊呼一声。捂住了檀口。
寒芒一闪。萧月生肩膀一动。身子却是一动不动。
剑尖刺到了他的背心处。戛然而止。一动不动。只差半寸而已。却是缓缓的跌到了的上。
张建夫长剑脱手。目光渐渐黯淡下来。身子缓缓倒下。“砰”的一声。震的的板颤了颤。
“帮主。帮主!”陈风扑上去。急切的叫道。
但张建夫一动不动。无声无息。陈风大恐。忙伸手指到他鼻子下。探了探。脸色大变。已然是没有了气息!
大厅中众人脸色大变。没有想到。这个姓萧的竟杀了张建夫!这无异于捅了一个大马蜂窝!
若是只伤不杀。泰山派碍于不占理。说不定还有转寰的余的。如今。人死了。事情却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