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东方泛起鱼肚白,半睡半醒之间的烈阳就听到张嫣儿在叫喊,叫喊着张阿田,原来是带了一些馒头过来,想着给烈阳的,但没好意思直接叫烈阳,所有叫了张阿田转交给烈阳。
“嘿嘿,你这丫头,还没过门呢,就想着他啦。”张阿田笑着逗着张嫣儿。
张嫣儿有些不好意思,只感觉心里甜甜的,回了一句才没有,就转身离开了。
烈阳这个时候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那丫头惦念着你,给你带了些馒头,估计还是她自己早早起来蒸的,你自己拿着好好吃,别辜负了人家女子的一番心意了。”张阿田把馒头给了烈阳,就转身拿起砍柴刀出门,现在虽然庄稼收割完了,但每年粮食都还是差那么一点的,所以趁着还是秋天,冬天还没到,上山采野果挖野菜去。
烈阳看了看张嫣儿家的方向,看不到张嫣儿的身影,回屋坐在破旧的桌子边上,吃起来馒头,细细咀嚼着,觉得这些馒头比以前吃的任何馒头都要甜。
林原从军营出来,又是提着好几坛酒,并不怕陈平山还像昨天那样,打自己打得更加狠。
因为林原今天起床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了,体内有那么一股气的存在,稍纵即逝,但幸运的是确确实实有感受到。
这让林原至少感觉,苦没白吃,一切都是有用的。
陈平山还是用着昨天的力道,不时抽打着林原。
但今天完全凭借着毅力,就算是疼,也忍耐着没喊出声来。
陈平山一边打着,一边说:“要用心去感受,只有沉得住,降低自身对外界的一切干扰的感受,细细感受自己身体的气,才能感受得到,完全抓住第一次气的运转,以后就会简单一些了。”
林原沉下心来,渐渐忘记了外界的动静,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细细感受着。
感觉一股气息从胸腔下沉到腹部,又缓缓地上升,感觉很微弱,但感知地真真切切。
林原心中大喜,但不敢松懈,继续感受这股微弱的气息。
陈平山也坐在地上,倚着一个石头喝起了酒,不再理会林原。
雾山边的的村子里,张瑞福和烈阳已经到了三当家张重山的家里。
昨天听说了张重山跟张嫣儿家里算个堂亲,张嫣儿的爷爷跟张重山的父亲是亲兄弟,虽然分了家,但关系还是有些往来的。
借了这重身份,张瑞福便领着烈阳到了张重山家里,以问候张重山母亲为由,等候张重山回来。
进门介绍了自己的新身份后,张重山母亲颤颤巍巍地领着烈阳和张瑞福进了屋。
“哎呀,好事啊!这样看来,有狗家的二娃也算找了一户好人家,不用跟在田间地头吃苦了。”老太太很是高兴,热情地沏好粗茶,取出不多的两个馒头给烈阳他们。
“我听亲家的二娃说,您时常帮扶他们家里。他们说啊,要不是老太太您啊,他们前些年旱灾全家都可能饿死了。都说老太太您人,好着呢!我就想也来看看,今天一见老太太,我就跟烈阳他说,这家老人果然有福相,想必助人为乐的事定是常做的。”张瑞福东扯西扯地对着老太太一番称赞,把老太太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老太太只能在旁边一直是,没什么的,没什么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各人有个难处,互相帮帮是道理,不值得感谢,也不值得挂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