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竞赛她拿了个三等奖。
陆廷言不光洗干净了她的那块手帕,还准备了一块新的,将两块手帕装进了一个袋子里,还给她的时候说:“学妹很厉害。”
她笑得很腼腆:“高二的时候我会再参加一次,希望到时候可以和学长一样拿一等奖。”
第二年,陆廷言特意去关注了那次物理竞赛。她真的拿了一等奖,而且分数比他拿奖的那次还高了两分。
陆廷言遇到过许多女人。浓艳的、妩媚的、清纯的、可爱的……很多他都没有什么印象了,但是他一直记得那个炎炎夏日,蒸笼一样的教室内,坐在窗边的少女朝他递出一方朴实洁净的手帕。她整个人宛如那方手帕,干净得不染纤尘,像是这浮华世界中的一抔白沙。
初见时,她蓦然抬首,纯净姣美的面庞让他惊艳。一如现在,她在他面前豁然转头,他的心跳依然会紊乱,就像高二那个夏天聒噪的蝉鸣。
接下来的一周,谢柠相当忙碌,经常午夜才会回盛世锦都。
她和陆廷言只有早上才有交集,像以前一样坐在餐厅吃早餐,二人谁也没有再提过周末的那场争吵,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却又有了些改变。
最直观的变化就是谢柠话少了。以前一起吃饭的时候,她总会主动找些话题和他交流,而现在,她吃饭的速度很快,话题也简略的只剩下了两句:
陆总,早。
陆总,我先走了,您慢用。
忙碌到了周末,这个周末谢柠并没有双休。
她努力挤出了时间,在周日上午去了一趟城南精神病院。
来到这个陆斯泊笔下的地方,谢柠心下有些复杂。
她期盼着能问出点什么东西,却又知道这种希望只是微乎其微的。
她找医院的工作人员打听,他们在系统档案中并没有查到陆斯泊的名字,但是却找到了赵姿含。她挂过一名姓楚的专家号,只是这个号不是四年前的,而是七年前的。
七年前,那么久远,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发生,自然也和陆斯泊的死毫无关联。
谢柠想挂这名楚医生的号,却被告知,楚医生三年前就不在城南精神病院了。
也是,见到楚医生又有什么用呢?一个医生每天要见那么多的病人,七年前的赵姿含,楚医生怎么可能还记得她是谁。就算记得,又和陆斯泊有什么关系?
这一趟打听,可以说是无功而返。
谢柠坐在车里,在搜索引擎上输入楚医生的名字,见到了他的简历,不过上边并没有显示他现在在哪所医院。
谢柠摁掉手机屏幕,靠在座椅里,长舒了一口气。
即便早知道打听不出什么,可还是有些失落。
坐了一会儿,来了个电话。
一看来电显示,她立刻笑了:“余律师!”
听筒里传来余卿山律师笑呵呵的慈爱声音:“小柠啊,忙不忙呀?我已经来华城了,要是有时间的话,晚上来家里吃个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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