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似乎有孩子的哭声,顾慢放下烧火棍,正要走出去瞧瞧,只见一个妇女推门而入,手上拎着诚诚的耳朵。
小诚诚面红耳赤,倔强的不求饶,只是大眼睛里有泪珠在滚动。跟在后面的悦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舅妈,快救救哥哥,这个坏女人要把哥哥的耳朵揪下来了,呜呜呜……”
李桂兰听到了声响,赶在顾慢之前跑了过去,一把把女人扒拉开,说道:“你一个三四十岁的大人对着个孩子动粗,很能耐是吧?”
顾慢趁机把诚诚拉到跟前,耳朵拧的变了形不说,耳朵下面还有个小小的豁口,肯定是用力过猛留下的,还流血了。
那个女人脖子一梗,说道:“你怎么不问问你那个熊外甥干了什么?他烀俺儿嘴巴子,嘴巴都烀肿了。”
印象中,诚诚是个本本份份,不多言多语的孩子,即使打人了肯定是有原因的,顾慢于是问道:“诚诚,告诉舅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长路的小儿子银锁的开口了:“狗蛋骂人,所以诚诚才揍他。”
狗蛋妈护犊子,急了:“你放屁,他骂人,骂的啥,你听见了吗?”
银锁吓的退了一步,但还是很勇敢地说:“狗蛋骂长慧姑姑婊子,才被诚诚揍的。”
狗蛋妈是个混不吝的,滚刀肉,嘴上没个把门的,大嘴瓢子就知道胡咧咧,骂人的时候根本不背着狗蛋,所以狗蛋学了个全部,一句都不待错的。
长慧做错了,只要不是骑着门上骂,李桂兰都没想到追究,因为没那个脸。但是牵扯到孩子,她就要掰扯掰扯了,孩子错哪儿了?
“狗蛋妈,你别无理争三分,孩子打不过你大人动手打,就你算个活人,诚诚的姥姥是个死的?”
“那孩子说啥我也没听见,就算是真说了,他个吃屎的孩子能知道啥?”狗蛋妈一堆二四五,拿孩子小说话。
“狗蛋七岁了还吃屎呢?你要是不在家胡咧咧,狗蛋能出来胡说八道?”狗蛋妈什么德性,当谁不知道?
“我是胡咧咧吗?也就你们一家人狗皮烀脸,不知道丢人现眼四个字咋写?”
“先拿把镜子照照自己,以为自己是啥好东西?狗蛋是谁的种,需要我把他爹拉出来比较比较吗?”
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狗蛋妈也是,自己一屁股屎没擦干净,出来充什么贞德烈女。人家长慧顶多去那个男人家里住了几天,男人又不在家,能有啥事?可不是狗蛋妈这样的,明铺暗盖也就罢了,还整了个小号出来。
狗蛋和那个男人共用一张脸,当别人眼瞎还是脸盲?
狗蛋妈当着这么多的人被揭了老底,嗷一嗓子就和李桂兰撕扯在一块了。顾慢挺着个肚子又不敢靠前,正着急呢,长慧拎着根烧火棍冲了出来。
刚才在屋里长慧什么都听到了,她恨自己的执迷不悟让亲人蒙羞,本来她是没脸见人的,现在亲妈因为她被欺负,她没有理由不出头。
二指粗的烧火棍抽在狗蛋妈的脊背上,都能听见叭叭的声响。没抽几下,狗蛋妈突然松开李桂兰往地上一躺,没有了声息。
她娘的,这摆明了要讹人。
李桂兰母女俩被整不会了,这咋往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