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主任对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牛小翠,有老鼻子意见了,趁着机会给牛小翠上眼药。
人群后面有人喊:“牛小翠两口子讹人,没有十起也有九起了,领导可得治一治她,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牛小翠没想到事情会闹到如今的地步,她成了众人争相抨击的对象。孩子姑父不是这样说的啊?她抬起头看着和领导站一起的孩子姑父,指望他给自己说句话。
领导正在盛怒当中,刘海洋哪敢替她说话,怕是连歪歪嘴都不敢。
牛小翠还是不甘心,她家去过医院是真的,花了二十几块大洋也是真的,她家孩子遭了罪,总得把钱从某人身上薅出来。
“那我不问薛长河要钱了,就让大队赔,鱼塘是大队承包出去的。”
薛树槐差点气死,认个错顺坡下驴就行了,这臭娘们莫不是脑子装了屎?
罗镇长在这之前和薛树槐的想法一样,现在是勃然大怒,谁给你的勇气在这么多领导干部面前讹人?
“薛树槐,把人绑起来送派出所,明目张胆敲诈勒索,不整治不行。”
薛家大人有大量提供了绳子,这事只能村干部干,治保主任和民兵连长互相配合,很快牛小翠手脚就不能动弹了。
“他姑父,你快说句话,我不要钱了,谁的钱也不要了,我自认倒霉行不行?”
刘海洋在心里直骂任家十八代,连累他了。果然美色误人,自己就不应该听女人的。
刘海洋敢背地里拱火,可不敢明地里拱火,连亲戚都不敢认。
罗镇长看了身后几个人一眼,最后把目光停在刘海洋身上:“她说的姑父就是你?”
刘海洋连忙否认:“我不是她姑父。”
刘海洋在偷换概念。
“他姑父,就是你说的,薛家有钱,别说一百了,二百也得咬牙认;是你说的,你帮着再找找关系,打压薛家一下,使个绊子,薛家人就老实了。”
牛小翠哪有什么统筹全局的观念,哪懂什么丢卒保车?更想不到她就是那个卒。她知道的是她要进局子,孩子姑父一句话就能让她免受牢狱之灾。
“我没说,我没有,你胡说。”
罗镇长面黑如锅底:“刘同志,等着接受组织调查吧。”
人群后面又有人推波助澜:“任家借助这个女婿,做的坏事可不是一件,在薛家胡子都是一霸了。打倒任百安!”
罗镇长强装笑脸和薛长河及其他同志合影,县宣传部和县广播站的同志,又对薛长河及其周围群众进行了细致的采访,一行人才告辞离去。
走出去没多远,年迈的任家父母来要人了,那个暗戳戳的男人一直没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