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河今天忍的够多了,这要是在上一世,他早大耳瓜子烀上了,大脚板子踹上了。当然不是对孩子,而是对放任不管的熊家长。
分分钟教他们做人,在家里有人惯着,出门可没人惯着。
在这一世,换一种方法。
薛长河把三轮车停下,虚伪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请你们下车。”
某人大舅哥看了看四周:“这不是没到吗?干嘛下车?”
“老子不伺候了,你该找找谁去。”
大舅哥不干了:“你横什么?有个车了不起啊?甭废话,妹夫出了钱,你就必须把我们送到地。”
“我收了你妹夫的屁钱,快点,下车,不然别怪我动粗。”
大舅嫂这时才恍过神来:“你,你不就是和孩子姑相过亲的,和他姑父是叔伯兄弟的那个吗?”
你这时候想起来,除了拉仇恨拱火什么作用也没有。
认出来也无所谓,当事人都已另娶旁嫁,都是陈年老皇历啦。要说以前薛长河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不得劲,现在还庆幸马兰花截胡了,他才能遇上更好的顾慢。
偏偏大舅嫂又嘟囔了一句:“难怪他姑看不上,就这臭脾气,成了还有好日子过?”
薛长河现在为尊严而战:“别逼我动粗,下车!”
大舅哥一动不动,还在挑战薛长河的底线。
薛长河打开后斗,拽着他的脚拽到了地上,摔了一个屁股蹲。大舅嫂没有硬扛,抱着那个叫兵兵的孩子下了车。
于母和二女儿也想下车,被薛长河拦住了:“大娘,我拉你回去。”
那一家人直到现在还没搞明白,为什么薛长河区别对待。
路上,于母不好意识地说道:“兵兵爹妈太惯孩子了,护的紧,我也不敢管。”
于家孩子多,当年穷的在村里能排上号,好不容易娶了个儿媳妇,真正砸锅卖铁盖了两间房,借债凑了彩礼。要不是欠了债,于家能一百多块的彩礼就把于红雪卖给马兰花那样的婆婆吗?
嫁到马兰花家就是哥哥嫂子做的主,薛家大房出了彩礼一百块,二房一百六,其实于红雪还有于母当时是属意薛长河的,公婆好相处。
但是两人做不了家里的主。
二姨妹说:“俺哥俺嫂子就是家里的土霸王,俺娘受了不少的气。”
薛长河不是来听诉苦大会的,土霸王不是生下来就是土霸王的,也不是一朝一夕长成的,该检讨的是谁提供了长成的土壤。
熊孩子也是。
【作者题外话】:最近刷到过很多熊孩子的视频,这一章是由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