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看上他了?”
就问,他差哪儿了?差了一张省城的户口?
顾慢知道会有这么一问,她失态了,所以她不生气。
顾慢戳戳他的胸脯肉:“他有你年轻吗?”
当然没有,薛长河才二十六,那个人扔三奔四张了。
顾慢又捣了捣他的胳膊肘:“他比你长的好看?”
那也没有,那人……长的人高马大的,那张脸不把孩子吓哭就阿弥陀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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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更没有你有钱,他是个打工的,你大小还是个老板。他哪哪不如你,我干嘛看上他?”
薛长河说道:“我还是有一点不如他,我是个农村人,人家是城里人。”
上辈子的顾慢确实在意这一点,这一世……她要比城里人过的还幸福,过的更精彩。
“那咱就努力,搬到城里来,挣城里人的钱,让城里人都羡慕。阳阳爸,能不能做到?”
怪不得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流传至今,薛长河听了顾慢的话,也是激动异常。
“行,你睡一觉,你男人去给你打江山。”
薛长河走后,顾慢却迟迟没有睡着。上辈子的一些事又浮现在她的脑海。
那个男人是她的前夫,上辈子的前夫,在薛长河死后再嫁的前夫。
顾慢在九零年揣着她打工时挣到的一笔钱,只身闯省城了。因为在沂市打工,隔家只有不到三百里地,刘香兰不是带着女儿就是带着孙女,来她这里打秋风,哪一次不把顾慢掏空不罢休。
顾慢之所以去省城,是想离家远一点,被刘香兰追的太紧,她也想喘口气;哪怕在刘香兰的眼里,她就是顾家的一条狗,她也有累的时侯。
当然,她最终也没逃出刘香兰的五指山。
在省城,顾慢做起了保洁,有了点经验,她试着自己拉活找人干。就这样慢慢的,她开起了自己的保洁公司,生意最好的时候,职工达到五十多人。
都说创业难,女人创业更难,单身的外地女人创业难上加难。顾慢一个外地人毫无根基,经常有小混混以各种理由要保护费,还有半夜敲门弄出可怕声响的经历,还有找上门来要求谈对象的无赖……
被逼无奈,顾慢才接受了一个客户的建议,和一个本地人结婚撑门户,这才有了和徐少春的见面。
那时候顾慢不到三十岁,徐少春已经四十出头,先头有过一任妻子,难产去世了,打那以后再也没再婚。
徐少春的长像确实如薛长河所说,实在不敢恭维;但他的优势还是很多的,在一个饭店里做掌勺师傅,普通工人的工资才二三百元,他已经以千元计了;个人有四间民房,正在拆迁带上;家庭关系不复杂,几个哥哥姐姐在关外落了户,家中只有他和老父亲。
最大的优势,就是看起来很老实的样子。
现在顾慢细想一下,上辈子她之所以和徐少春走到了一起,外部原因占主导地位,是那个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点,哪怕有一点不对,也走不到一起。
婚后的生活就那么过着,除了两人的名字在一本户口薄,在一张结婚证上,半夜没有敲门声了,除此以外,和以前没什么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