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一把把他推开,把萧奶奶护在了身后。
“哟,哪里跑出来的孝子贤孙?抱大腿抱错了,她除了这把烂骨头,啥也没有,还不如抱我的,来来来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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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这是村支书吗?这样的人配吗?”凌县长终于忍无可忍,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萧家旺的酒劲上来了,更是无所顾忌,笑的很猥琐,“哪来的娘们,还怪俊嘞,王书记,呆会让这娘们陪咱喝一杯,你下命令,不服就编个错处开了……”
王书记额头冒汗,奶奶的,酒真特么不是个东西,该说的一句话没说,不该说的吐噜了一箩筐。他是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比架在火上烤还难受。
凌县长犀利的眼神盯着王书记,王书记把心一横,对着办公室主任说:“萧书记喝醉了,先带下去醒醒酒。”
这种事也不用主任动手,下面的小科员就去办了,拉到厕所旁边,拧开水龙头,给萧家旺洗洗头洗洗脸。
正月天,外面的冰还老厚,水龙头的水差点放出来冰碴子。萧家旺就是一激灵,酒醒了大半。
再回来人清醒了好多。
“王书记,你们这是……”
正当中一名女同志,那张脸“黑”的就像包公似的,两边还有“王朝和马汉”,萧家旺的腿就有点打哆嗦。
“这是新调来的凌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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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旺赶紧低头哈腰的问好,县长,这比他不知道高了多少个等级,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凌县长摆了摆手,“不必了,萧书记的威风刚才已经领教过了,萧许氏诉你侵占其房产、口粮地,对这件事你有什么话要说。”
萧家旺放心多了,这件事他还是有底气的,毕竟有文书,双方的手印都在。
“凌县长,当年的萧许氏儿子没了,儿媳改嫁,我爹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可怜,看在本家的份上,就把我过继给她了。我负责给她养老送终,房子是属于我的,这个有文书为证。”
顾慢插言:“凌县长,我有话要说。”
“说——”
“这类文书我见过,通常都是这么约定的,一方负责另一方生前的所有生活,约定被抚养人不在了,房子才属于抚养人。我奶奶现在还健在,不履行抚养义务,就抢占她的房产,将她赶出去,这样做对吗?”
萧家旺脸不红心不跳,辩解道:“那是因为萧许氏心眼不好使,故意把我的小儿子的脚烫坏了,我媳妇才将她赶了出去。孩子光治脚就花了大几千块钱,把房子赔给我们都不够。”
提起这件事,萧奶奶就热血上涌,她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缺德事,更何况是对着那么小的孩子。
“家旺你丧良心,你们住着俺的房子,白面饺子都是恁吃了,地瓜面苞米是俺吃的,活是俺干的,衣裳是俺洗的,俺一天忙的像个陀螺似的,俺什么时候碰过小宝一根手指头?是你媳妇光顾着打牌去了,孩子才烫到的,还赖在俺头上。俺今天发誓,这丧良心的事要是俺干的,俺不得好死,你敢吗?”